第6章
其实,这些哪里像是什么珍贵的草药,若真有识草药的行家在此,恐怕会笑我们见识浅薄,信口开河。
幸亏那储物空间发挥了作用,解了燃眉之急。
沈云澈嘴角微微上扬,米粥如今在空间里,吃的药材都不用愁了,最关键的是要找到水源,储存空间里没有水。
刚刚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将阿狗逃跑时丢的水袋放进了储物空间里。
他此行原本不过是想在林间漫步,享受一番清新的空气。
之后在返回,悄悄从随身携带的空间中取出米粥,假装是路上意外所得。
“我知道小兄弟并非一般人,刚刚多谢你救了我们老大,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肯定会愿意效劳的。”
谁知那个叫阿才的衙役过来,竟然微微跟他拱了拱手,还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既然人家都凑到面前了,不如就......
这脚铐子带着走路又重又不方便,而且脚上都被磨破了。
每走一步都如针扎般疼痛难忍,待回到住处,定要好好敷药疗伤。
“真的,那好......”
沈云澈看了看自己的脚铐,又用期盼般的眼神看了看阿才,笑嘻嘻道。
“那就麻烦兄弟给我解开脚铐可好,这脚铐一点都不方便,还重,逃命的时候,也不好逃命。”
“这......”
阿才一愣,这解开脚镣的权利他可没有。
但是他是怎么知道解开脚铐的钥匙在自己身上。
这样随意解开犯人的脚铐,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了,那犯人可就犯下重罪了。
“放心,这荒山野岭的我能逃去哪,而且跟着你们,保不准还能混口吃的,但没了你们,恐怕我也只有被野兽吞食了,我才没那么傻。”
“况且我娘子还在这,你也看到了,我跟我娘子琴瑟和鸣,而且那些人可都是我娘子的娘家人,我跑了,我娘子也跑不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这就给你解开。”
“阿才,不好了,彪哥有点不对劲。”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阿虎的声音。
沈云澈觉得这声音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我这就过去。”
阿才急匆匆地朝着阿虎和彪哥所在的地方跑去。
沈云澈跟在他的身后,慢悠悠地走着,但他并不是去看彪哥的,而是回到了自己娘子身边。
很显然,娘子,还有娘子二婶家的三嫂,外加一个小团子,都靠在一棵树边休息。
沈云澈回去的时候,三嫂见孩子实在饿得厉害,只能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让孩子吸自己的血喝。
“三嫂,我相公马上就回来了,只要他回来,就一定会有吃的,你别这样。”
看着血珠子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昏睡的小丫头的嘴里。
沈知秋看着心疼,想要阻止,却又不能说出他相公会变出吃食来得到事情,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嫂就这么用自己的血喂养孩子。
“给。”
沈云澈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看来,这位母亲为了孩子,真可谓是倾尽所有,不惜一切代价。
从空间里拿出刚刚得到的一碗米粥,然后又在她们的面前蹲了下来。
挡住了别人的目光。
如今,空间里只剩下这一碗米粥,他跟沈知秋已经垫了些肚子,这些不吃也罢。
他甚至开始憧憬起明日的晨曦,想象着空间储存室中那碗米粥将带给他怎样的满足与欢愉。
“小叔,你这是......”
“三嫂,快吃吧。”
沈知秋知道三嫂肯定会有疑惑,但如今,填饱肚子才是最关键的。
“好。”
三嫂喝了一口,又看看自己的闺女一眼。
沈知秋知道三嫂是想留着给孩子吃。
“三嫂,你快吃,别被发现了。”
沈云澈看了一眼孩子,伸手摸了摸,孩子好像有些发热了,这夜晚又忍。
“吃饱后,去捡一点树枝回来,这夜晚比较冷。”
沈云澈并没有解释粥的来源,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就把孩子抱了过去。
三嫂紧张地凝视着孩子,但转念一想,若沈云澈真有恶意,又怎会慷慨给予这难得的美味米粥?
这米粥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米粥。
囫囵吞枣喝了几口。
剩下的就递到了沈云澈的面前。
“马上小妹夫能帮忙喂给孩子。”三嫂说完后,也不管沈云澈同不同意,就将碗放在了沈云澈的面前,然后就跟着沈知秋去捡树枝了。
而老夫人那边,派了几个女人去找食物,可是这荒山野岭的,野菜基本上都被薅秃了,什么吃的都没有。
“娘亲,我饿。”
恰在此时,阿汪,这位沈家的嫡长孙,坐在刘花身旁,稚嫩的声音怯生生地响起。
阿汪是沈家的嫡长孙,基本上所有人哪怕有一口吃得,都要给这位嫡长孙。
毕竟家里的继承权只有嫡长孙有,要是不经历被抄家流放的话,这嫡长孙可是可以接受世袭,成为伯爵。
“老夫人,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早知道刚刚就不该将所有的包袱丢给那些流民了,你看,现在阿汪饿得慌,这该如何是好?”
刘花仗着自己是沈家大房长媳,且为沈家延续香火,自视身份尊贵,高人一等。
那些出去找食物的事情,自然是不会亲自去做的。
“再等等吧,阿香和阿莲已外出觅食多时。”
老夫人拍了拍大儿媳的手,大儿媳可是她娘家侄女,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从小就给两人定了娃娃亲,等大朗到了年纪,自然就娶回来了。
“嗯。”
刘花嘴角勾笑,现在只要跟着老夫人,哄着老夫人,这吃的喝的自然是不用愁的。
其余的几个儿媳妇,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可是老夫人的侄女。
“老夫人,我想去看看。”
这个时候,沈军媳妇,陶婉静捡了一些柴火回来,就因自己生了两个闺女,所以在老夫人面前,基本上说不上什么话。
从头到尾都得看老夫人的脸色。
“就这么丁点儿柴火,晚上够烧吗?”
刘花看了一眼陶婉静手中的一点点木柴 ,坐在那,用手撑着下巴,嘴角轻笑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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