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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条命,为顾呈舟死了六次。
第一次,我为救他被埋在雪崩里,雪水灌满了口鼻。
第二次,我被他的对家追着砍了24刀,直接被扎成了筛子。
起初,他还会颤抖着许诺再也不会让我疼。
到了第七次,他习以为常,主动开车撞我,只为博美人一笑。
“她命贱,只要你开心,让她为你死99次我都心甘情愿。”
“下次你想要看什么样的死法?我好提前安排好让你满意。”
我像破布一样落在十米开外,口鼻源源不断喷出鲜红的血,我却笑着掰手指数数:
“还有俩次,我的因果就报完了。”
顾呈舟不知道的是,我只有九条命。
第九次死亡时,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真当我死了,他却抱着我焦黑发臭的尸体死死不放手,哭的涕泗横流:
“桐桐,求你醒过来,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以后再也不会让别人动你一根手指头。”
但没有人再会满手是血颤抖的擦干他的眼泪。
........
我浑身是血的躺在路中间,吐出一口血水。
血水里掺杂着不知名的碎块,五脏六腑都揪的发疼。
顾呈舟在车里冷冷扫了我一眼,轻柔的将周茵的发丝拨弄到一边:
“不要有心理负担,她命贱死不了。”
“况且死前能博你开心,也是她的福气。”
身体在慢慢变凉,我知道第七次死亡要到了。
我的口鼻不断涌出鲜血,疼的脑袋发蒙,但却伸出手指费力的数着:
“还有两次,我的因果就能报完了。”
到时候我就不用再反反复复的经历死亡了。
顾呈舟驱车从我身旁驶过,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
再醒来,我被随意扔在路边的花坛,好在深夜没人发现没呼吸的人下一秒又诡异的坐了起来。
手机里是顾呈舟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醒了就赶紧滚回来。”
我拖着破败的身体在路边扫了辆共享电动车往家里赶。
还没有开灯就被顾呈舟拖进了浴缸泡着,他一脸嫌恶:
“一身是血,恶心死了。”
浴缸里刺骨的冷水泡着没愈合的伤口,疼的我牙齿止不住的战栗。
他却没有一点怜惜,把我捞出来抵在墙边发泄。
耳边是他急促的呼吸声和恶魔的低语:
“死对于你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没什么损失。只要能让小茵开心,钱随便你开。”
身体干涩的摩擦让我蹙紧了眉头,几乎有些受不住,只是一味咬紧了唇瓣。
顾呈舟见我没反应,变本加厉的加快了动作。
在我终于难耐的叫出声那刻,门口的门铃却在一室疯狂中突兀的响起。
顾呈舟本来不想理会,但门口监控传来了周茵带着哭腔的声音:
“呈舟哥,我好害怕,我又梦见我爸妈了。”
周茵的父母遭仇家报复,全家惨死只剩周茵一个人。
这些年她每次都会拿这个借口找顾呈舟,顾呈舟却每次的上钩。
果不其然,我身上的人僵住了,立马抽身往自己身上披了条浴巾就要开门。
似想到什么,又转身把我塞进了衣柜,威胁我:
“她见到你会不开心的,不要发出声音。”
“不然,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身体蜷缩在衣柜狭小的空间挤压到了伤口疼的我皱眉。
衣柜外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周茵哭着扑进顾呈舟怀里:
“呈舟哥,你是不是跟她上床了?她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顾呈舟的眼神似有似无的扫了衣柜一眼,拿衣服重新盖住女人的身体。
周茵楚楚可怜的抹掉眼泪,故作坚强:
“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去找别人爱我!”
顾呈舟眼神一暗,抱住周茵强势的吻了上去。
片刻不到,刚刚跟我在一起的人就跟另一个人滚在了一起。
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我抠着自己的嗓子眼却只能干呕出一些苦胆水。
事情结束后,顾呈舟抽着烟倚在床头。
周茵若有若无的在他胸膛画圈圈:
“呈舟哥,我真的很想拿下这场比赛,你帮帮我好吗?”
顾呈舟眼神落在衣柜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发出询问的尾音:
“嗯?”
周茵见有戏,忙不迭的开口:
“那个评委喜欢傅桐姐姐很久了,你看能不能叫傅桐姐姐去陪陪他。”
“只要把他哄高兴了,我这冠军肯定没问题。”
我的心被提在了嗓子眼,我透过缝隙看向顾呈舟。
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心里不停地祈祷。
一定不会的,顾呈舟一定不会把我送人。
他有片刻的怔愣,哑着嗓子商量:
“我可以砸钱。”
周茵没想到顾呈舟居然维护我,笑的有些勉强:
“我爸妈生前最希望我能参加这个比赛,我就是想让他们高兴。”
我闭了闭眼,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压弯,心沉到了谷底。
周茵的父母曾对顾呈舟有恩,所以他们是顾呈舟的软肋。
烟已经燃尽了,火星烫到了顾呈舟的指尖。
他回过神,一把掐灭了烟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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