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以研失魂落魄扶着墙回到医院。
刚想推开病房门,门忽然被大力从里面关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紧接着,里面传出两道交谈声。
桑以研延着门上的玻璃板往里望,切好可以看见傅砚舟在收拾她的病床,而姜谣站在他的身边,激动的开口。
“砚哥,我和陈安几个商量了一下,现在小儿科的报复都没意思了,我们一致认为,最后一次,就该玩最狠,最让她留下深刻影响,最好能恐惧一辈子的游戏!”
“这一次你出面,今晚和她签下离婚协议,明天带她去海边游艇说要补办婚礼,然后趁她没防备丢进海里,让她在海上漂个一天一夜!”
“她不是有深海恐惧症么?让她在无尽的海里一点点回忆以年怎么死的,让她永远忏悔!等她绝望的神志不清后,你就把离婚协议甩她脸上,让她彻底崩溃,怎么样?!这个计划够不够刺激?”
姜谣尖着嗓音提议,声音里止不住的兴奋。
傅砚舟不但不觉得刺激,一联想到桑以研绝望崩溃的眼神,太阳穴就突突的跳着,心口压不下的戾气。
“不行!”
“这个计划太冒险了,我不同意。”
姜谣的笑意一下就顿住了。
“砚哥,你什么意思啊?最近几次你总是犹犹豫豫的,怎么样都不同意,你后悔了?”
“计划一开始你不是提的么?你也同意了让我来策划最后一场报复,现在有一个这么好的计划,为什么要拒绝?”
“你是不是对桑以研心动,原谅她了?傅砚舟,你对的起以年么?她的人生结束在十八岁,她失去的是生命,你却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了她的仇人?”
傅砚舟蹙着眼,提到以年,幽深的瞳孔烦躁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恍惚。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坚持。
“我是要报复她,但我不是要让她死!这个计划的风险太大,意外太多,我觉得没有必要!”
“这事没得商量......”
“她不会有意外!我会给她准备救生衣,周围也会有十几艘救生艇在,我们都在,只是为了吓她,不会有任何意外!”
“砚哥,最后一次了,就按我的计划来,完成报复后大家放下过去,我们重新开始,不好么?”
“你想想以年......”
傅砚舟这下彻底沉默了。
不多时,他接过姜谣递给他的离婚协议,眼底发沉。
“那就最后一次吧,报复结束后,一切从来。”
最后一次。
等桑以研的病好后,等她赎完罪,他就撕毁离婚协议,把她再次接回家。
这一次,他不会带任何目的,只是真心的和她组建一个家庭,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从头再来。
桑以研听完了全程。
她扶着墙面,才勉强维持住站着的姿态。
等里面回归安静后,她握着手机拨通了桑母的电话。
“妈妈,时间到了。”强忍住哽咽,低声说,“我死亡的事故发生在海上,具体地点晚点告诉你。”
挂断电话,桑以研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许久,直到姜谣踩着高跟鞋哼着歌离开,她推开房门,筋疲力尽的躺回床上。
“去哪了离开这么久?”,傅砚舟见她浑身冒着冷汗,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烧退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多休息别乱跑。”
“别总是让人担心。”
傅砚舟一边说,一边替她掖好被角。
她沉默的闭着眼,连敷衍的一声都懒得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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