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6 第二日，嫡母便找来了教我跳舞的娘子，是青楼的前花魁娘子，她让我叫她连姑姑。
连姑姑年近四十却依旧很美，柳眉弯如月，面容昳丽，楚楚动人，我惊叹她的美貌。
她看着我，美目蹙眉，“你这小丫头这么瘦，哪里是当小姐的，想学跳舞，先把身子养好。”
我心微动，好像自出生起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我，一阵风吹过，那股淡淡的香味袭来。
此后在府中的日子，我每日便是和连姑姑学舞，练舞，她对我很好还会偷偷教我琴棋书画，可是我挺笨的，学得很慢，只有在跳舞方面还算有天赋。
她对嫡母说我天生就是跳舞的料子，我哑然。
嫡母对此非常开心，因此这些日子也没怎么折磨我，甚至我的饭食都好上些许。
连姑姑说，姜府是个牢笼，我是笼里的鱼，若是想逆天改命只能跃出去，她明白我的处境， 她经常开导我：“常人看不起你学舞，学我们这些下流东西，可明雪，若你凭借这舞去了更高处，你便是遨游九天的凰。”
她或许早看出我想走的心思，也是，嫡母苛待，父亲不仁，我活得连下人都不如。
7 这些日子，姜府的老夫人和大小姐姜玉宁要回府，嫡母忙得都忘了我，我便每日刻苦学舞，空闲时，她也会教红玉识字，红玉学得比我还快，那段日子是为数不多温情的。
嫡姐并没有养在府中，嫡母早些年生下她时便伤了身子，不能生育，姜老夫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姜府不能没有嫡长子。
老夫人自行给父亲纳了妾室，叫云姨娘，也就是我娘亲。
我娘生下我后，没过多久便去世了，姜老夫人见生了个丫头，自是不喜，只把我当透明人。
后续陆陆续续纳过几门妾室，肚子仿佛一潭死水，没有动静，姜老夫人不信邪，传来郎中诊脉才知，这些妾室因食寒凉物过多，很难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