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在,最照顾我的是一个我素不相识的护士。
她应该是不上网,没认出我。
见我无人照看,她心疼的不得了:“你老公去哪了!为什么不来照顾你?”
看见她气愤的眼神,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段行琛怎么会来照顾我呢?
我这一身伤痕,都是拜他所赐。
可到我出院的前一天,段行琛竟然来到我的病房。
他异常慌乱。
“亦安,你有没有事?是我来晚了,网上的视频我已经处理完了!”
我平静的点点头,没有一丝多余的眼神给他。
“亦安!你流产了?”
见我不出声,他更加着急了。
掐着我的肩膀,“你说话啊,你那天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流产了?”
我皱着眉抚下他的手:“嗯。”
段行琛瞬间僵住了,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
我看着觉得好笑。
我说的话在他心里,就这么没有一点可信任度吗?
怀孕这种事情,能乱说吗?
再说了,我流产还不是拜他所赐?
现在摆出一副对不起我的样子做给谁看?
“亦安,孩子的事情,是我的错。”
“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高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
段行琛脸上一阵懊悔,我看着他,轻轻出声:“打你骂你有用吗?我们的孩子就会回来吗?”
段行琛顿时僵住了。
空气凝滞。
我看见段行琛低垂着眼,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似的,定定看着我。
“亦安,我原谅你给我下蛊的事情了,我们扯平了。”
“以后我们像从前一样好,行不行?”
像从前一样好?
我差点没忍住气笑出声。
我根本没给他下蛊,谈什么原谅?
伤害已经造成,谈什么回到以前?
更何况...
看着抽屉里面的离婚协议书,我沉默了。
现在段行琛自己找上门来,干脆直接和他坦白离婚的事情吧。
也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想到这,我开口道:“段行琛,我们——”
离婚吧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是段行琛设置的特殊铃声。
他顾不得我说的话,马上接起来。
果不其然,是林知意。
她特别柔软的腔调透过安静的空气清晰的传到我的耳朵里。
“行琛,不是说去买小蛋糕嘛?怎么还没回来啊~”
心脏抽痛,就连看我也是顺路的吗?
段行琛连忙低声解释:“路上有点堵车,你渴不渴,要不我再去给你买点喝的?”
“可以呀,快点,人家等不及啦,一个人的夜晚好冷哦~”
“等我。”
话落,段行琛急匆匆站起身,大步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只丢下一句:“明天我再来看你。”
我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反正迟早要离的。
半夜睡觉的时候,我梦到了以前的段行琛。
那时候我们俩没有第三者,是最相爱的时候。
段行琛工作特别忙,只能尽力抽出时间来陪伴我。
有一次约会他迟到了好久,我赌气说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我要去找别的男人。
他没生气,笑着捏着鼻子说我不信。
他笑的太好看,我心微微动了一下。
没忍住,我问他为什么不信。
他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边给我剥虾边说。
“因为我相信你啊。”
一瞬间,我便惊醒过来。
心涌上酸意。
是啊,以前,他也是很相信我的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呢?
凌晨三点,手机振动,是段行琛发来的消息。
“我爱你亦安。”
“知意回国不久,我现在多照顾她一些,你不要介意,等她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我就不管她了,我们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好吗?”
我放下手机,没有回他。
林知意这么大个人,需要什么照顾呢?
什么样的照顾,又能照顾到床上去呢?
第二天一早,我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家”后,我只带走了一点必要的东西。
在桌上留下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后,我脚步一顿。
想了想,还是留下了两只蛊虫。
自我流产后,下蛊的能力也回来了。
既然段行琛认定我给他下了蛊,那我要是不做,岂不是白受罪了?
做好一切后,我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段行琛来到乔亦安的病房时,只看到一个冷冰冰的空床。
一番询问才得知,原来她今天出院了。
胡闹,身体都没好就出院!?
想到这,段行琛用力踩下油门。
等回家,必须好好说道说道她一番!
可回到家,人没找到,只找到桌子上一份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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