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请自来,这就是靳家的规矩?”
“谁说是不请自来。”宁云心先靳寒川一步出声,“是我叫他来的。”
宁绍远面带怀疑的看着又从楼上下来的宁云心:“你喊他来的?
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宁云心忍不住好奇:“爸爸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的关系应该很差?”
按理说宁靳两家是世交,宁云心和靳寒川一起长大,宁绍远不该有这种疑惑。
见宁绍远王蔷两人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宁云心心中的疑问更重。
她回头,想从靳寒川那儿得到答案。
可靳寒川只是沉默的看她,深邃的黑眸中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显然不是生气她嫁给陆子耀那个能力一般,却又野心勃勃的靳父私生子那么简单。
宁云心在宁绍远紧张怀疑的注视下拉着靳寒川出了别墅。
摆脱那两道粘腻的视线后松手,却后知后觉发现靳寒川不知何时反握住了她的手。
牢牢的将她的手圈在掌心,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诉说着他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
“靳寒川。”她仰头,好整以暇的看他,“我的手是不是很软?”
宁云心以为一向绅士自持的靳寒川会立刻松手,别扭的移开视线回避她的问题。
不想靳寒川竟垂下眸子,紧了紧握住她的掌心,声音低沉:“嗯,很软。”
再抬眸,握住她的掌心已然松开,幽深的眼底再看不出任何情绪。
“宁绍远向上提交了一份股权变更协议,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想用实际管理人的身份合理占有属于你的股份。”
他这次来,就是要让宁绍远打消这个念头。
在这里看到宁云心,完全在意料之外。
毕竟过去两年,宁云心将所有时间精力全部投在陆子耀、和陆子耀为了证明他的能力创办的小公司上。
没再踏进过这个‘家’门一步。
“就这么迫不及待。”宁云心倚在车边冷笑。
宁绍远这个自愿入赘改姓的上门女婿,年近五十了还不肯消停,那就等着好好体会下希望落空的滋味吧。
“下周一的董事会有时间出席吗?请你看场笑话。”
“你要回正铭?”
“下周一你就知道了。”
宁云心故意卖关子,慵懒的眉眼张扬又肆意,是靳寒川最熟悉的模样。
也是他许久没有见到过的样子。
他和宁云心一起长大,除了儿时的玩闹,只有过一次争吵。
也是那唯一一次,让他失去了和她并肩而立的资格,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一个不堪托付的人。
“靳寒川。”宁云心又一次喊出他的名字,主动踮脚凑近他,“我有这么好看吗,看的这么出神?”
不等靳寒川回答,她已经敛起玩闹的神色:“为什么这么关注正铭的消息?”
“我也是正铭的股东。”
宁云心完全不被靳寒川误导:“就你手里那点正铭的股份,正铭易主根本对你产生不了多大影响。
我要听真话。”
四目相对,宁云心似是要从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底,看穿他的心。
可靳寒川不肯让她如愿,移开了视线:“我答应了宁阿姨,会替她守好正铭。”
“就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
几秒钟的僵持后,宁云心后退一步,哼笑着点头:“那辛苦你了,我替我妈妈谢谢你啊,胆小鬼。”
她转身就回了别墅,没有片刻停留。
“宁小姐是不是生气了?”
靳寒川没有回答助理,只是默默收回追随着宁云心的视线上车。
他知道宁云心想听什么,他的心也在告诉他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但他违背了自己的心。
医生说宁云心失去了两年的记忆,忘掉了和陆子耀有关的所有过往,也忘掉了两年前和他的争吵。
也许他可以当作那次的争吵从未发生过,让一切回归正轨,站在她身边的人,还会是他。
可医生说宁云心随时可能恢复记忆,也许就是明天。
等宁云心记起一切,知晓他的所作所为,他们之间的问题会再加一条‘趁虚而入’。
眼睛里从不揉沙子的她会更不想看见他。
......
“靳寒川真是这么说的?这话说出来能说服得了他自己吗?”
易沐沐一脸的不理解:“你出车祸他是第一个到的,血库调血来不及,他输自己的血救你。
给你治疗的专家教授全是他出面请的。
比只惦记你那个肝的陆子耀不知道强多少倍。
还有连我都知道你爸这两年有多少次对属于你的股权动手脚,全是他拦下来的。
就连允许陆子耀的公司存活到现在做大做强,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以他的能力地位,早就解决陆子耀这个麻烦了,根本不用等到今天。”
连易沐沐这个自认对情感很愚钝的人都看出了靳寒川的心思,宁云心自然也不例外。
宁云心不认为靳寒川是一个羞于将爱意宣之于口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沐沐提到的那次‘吵架’了。
能让早已认清对彼此感情的两人分崩离析,问题一定不小。
“我只记得你那天接了个电话,电话挂断立刻就去找靳寒川了,再见到你,你连他的名字都不肯再提,后来陆子耀就出现了。
说真的,我一直怀疑是陆子耀在其中动了手脚,但又觉得太高估他了,他哪有能让靳寒川甘心咽下苦果的能力。”
易沐沐提议让她直接去问靳寒川:“他不会瞒你的。”
“不去。”宁云心拒绝的十分果断。
两年都没能解决的问题,记起来对她绝对没有好处。
不管是宁绍远还是陆子耀,都巴不得她和靳寒川闹翻。
不能让她们如愿。
想弄清楚,至少也要等到她拿回该拿回的东西之后。
靳寒川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宁云心最后抿了口杯里的咖啡,戴上墨镜起身:“走吧,该去见见我肝脏的‘新主人’了。”
许瑶瑶本人和宁云心脑海中构想的形象一摸一样,苍白着唇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看到宁云心来,不顾护工的阻拦挣扎着下床给宁云心道歉。
“如果不是为了给我捐肝来医院注射维k,你也不会出车祸,都是我的错。”
话音刚落,身后的病房门被猛地从外推开。
“宁云心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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