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意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失望过。
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徐景俞,他所有的深情都给了云颂月,她的死活对他来说仿佛根本不重要。
电话那头的徐景俞还试图说一些安抚言清意的话,可她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耳边的声音忽然变得嘈杂,她像个木偶一样挂断了电话,然后一个人回家。
刚进门,就碰到了急急忙忙要出门的徐景俞。
他看到言清意有些迟疑。
“颂月跟我哥吵架了,她哭的厉害,我过去看看。”
就在半个时前,言清意才告诉他自己经历了些什么。
他没有一句关心,也没有丝毫心疼,心里只有云颂月。
言清意脸色苍白,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徐景俞走到电梯口,想了想又折回来抱住她:“清意,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等这件事处理好,我们就结婚。”
“上次你不是想去跳落岛跳伞吗?我们度蜜月就去那里好不好?你想跳几次都可以......”
言情意心如死灰,“不用了,你去吧。”
徐景俞吻了吻她,转身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言情意用力擦着徐景俞碰过的地方。
最后一次,这是她最后一次看他为云颂月留给她的背影。
晚上,徐景俞没有回家。
言清意把自己的衣服都收进了行李箱。
那些属于她和徐景俞的情侣拖鞋、情侣杯子都被她扔进了垃圾桶。
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被她清理了个干净。
夜里,她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起身去了书房,给徐景俞写了一封信。
她以为割舍掉一段四年的感情,会有很多话想说,可拿起笔却发现能写下的话寥寥无几。
天一亮,言清意就起床了。那份简短的、用来告别四年感情的信被放在了桌子上。本来想给徐景俞发一条信息,可来来回回编辑几次,最终还是按下了删除键。
要说的话,都在那封信里了。
从今以后,她和徐景俞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沪城和徐景俞,都像是一场梦。
梦里有喜、有怒、有哀、有乐。
人生几十年,放下的那一刻真真假假也都变得不再重要。
上飞机前,言清意仰头看了看属于沪城的这片天。
沪城再见。
徐景俞,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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