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彻彻底底的伪装呢。
面前的谢清辞十根手指头被尽数折断,脸上被烙了一个大大“囚”字,身上的青衫血迹斑斑,一看便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可我记得,谢清辞是最怕疼的。
哪怕是被绣花针小小的扎了一下,她都要忍不住抱怨殿下的要求太高,她谢清辞就没给人绣过东西。
不是怕疼吗,不是想要锦衣玉食吗,只要她能永远装着爱殿下就好了啊。
谢清辞背脊挺直,坐在那头像一根不屈不挠的竹。
“你见过裴玉吗阿满?”
我愣了,复而点了点头。
那个少年成名又战死在外的汉人太子,同谢家的几个男丁,都是我们殿下亲手收敛的尸体。
谢清辞的声音又轻又柔,像是在说什么美梦:“裴玉死讯传来的那一天,我刚收到他的上一封信。
那封信上写着,清辞,战事终了,等我回家便可同你成婚。”
她话音落,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又狠毒了起来:“然后呢,然后我收到了吴人收买参军,有人叛国的消息,我的挚爱,我的血亲,都死在了你们手里,爱?
你们也配!”
我从未见过她这般凶狠的眼神,被吓得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