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着唇,心中翻涌着苦楚。
我跟秦秋水提起家中已没有亲人时,秦秋水很心疼,她那时搂着我,安慰到:
“有我在,我给你一个家,你再也不会孤单了!”
昔日的甜言蜜语编织成一张蛛网,牢牢将我束缚在其中。
许是察觉我的不对,楚婵衣担忧的拍了拍我的手,“怎么了?”
我摇摇头,匆忙结束了这顿晚饭。
刚出门,就见秦秋水和牧轻舟在门外腻歪,秦秋水看见我和身旁的楚婵衣,讥笑到:
“你真是渣啊,刚分手,就找到下家了。”
楚婵衣皱眉,却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我面前。
秦秋水没有注意她的动作,而是伸手拿出那本房产证,朝我扬了扬。
“谢易光,离了你我照样可以买房。”
牧轻舟也温柔的握住秦秋水的手,淡淡扬着唇:“秋水看我孤苦漂泊,才买了这套房,以后易光哥常来坐。”
秦秋水也洋洋得意到:“我买的可是新楼盘天福小区,你抢都抢不到,等修好羡慕死你!”
天福小区名字一出,楚婵衣倏地笑了一声。
“是吗,天福小区啊,说不定是个烂尾楼哦。”
“烂尾楼,你开什么玩笑?”
秦秋水不可置信的嗤笑一声,继续到:“你就是嫉妒吧,毕竟跟了个没用的男人!”
秦秋水带着牧轻舟扬长而去,而我转头问身旁的女人:
“烂尾楼?”
楚婵衣点点头,平静说着:“上头老板的对家就是天福小区的开发人,听说已经捐款跑路了,过些天应该就要被爆出来了。”
她点燃一支烟,白色的烟雾向上飘荡,最终缓缓消失。
“你跟那女人,怎么回事?”
我老实将我和秦秋水的事说了,听完,楚婵衣大怒,恶狠狠跺脚。
“她这么贱?敢对逝者动手,真是伤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
“还好你跟她分手了,我看她跟那男的也是不清不楚,亏老娘刚才还说他俩真爱,呸!”
楚婵衣鲜活的模样让我这些天的郁气消散不少,踏着夜色,我返回出租屋休息。
接下来几天,我和楚婵衣关系亲近不少,彷佛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
她也给我讲了这些年的故事。
上大学后,她父母工作重心转到国外,她也一同出了国。
但出国后,她父母因为被公司陷害而锒铛入狱。
前些年她一直奔走在打官司和学习工作的路上,这才没时间和我联系。
楚婵衣吃了很多苦,但她也很厉害,从国外的总公司直接跳到国内做经理。
我们双双庆祝摆脱苦难,在家喝了不少酒。
胃一阵翻涌难耐时,一碗醒酒汤递了过来。
楚婵衣酒量好,没有醉,这也让我隐隐有些心疼她。
以前高中时,我俩偷喝过酒,她当时只沾了一点儿,就睡了整整一下午。
温热的液体入喉,胃里的难受总算消下去一点儿。
看着熟悉的瓷碗花样,我再次失神。
秦秋水还在时,从未给我煮过醒酒汤。
就算我应酬喝再多,回来再晚,家里的灯从未替我亮过。
秦秋水总会嫌弃我身上酒气重,时常让我睡在客厅。
我苦笑摇头,或许真的是不爱吧......只是这些对我不重要了。
就在我稳定生活时,先前楚婵衣说的天福小区终于被曝出了问题。
开发商捐款跑路,但因为购房者与银行签订了独立的放贷合同,所以秦秋水还是要还贷款。
面对高额的贷款,秦秋水终于憋不住,哭着闹到了我们公司楼下。
“谢易光,那女人知道是烂尾楼,你是不是也知道!”
“你不劝我放弃购买,你必须替我把贷款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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