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与侍卫暗通款曲,被皇上赐死,院子里那棵桂花树就挂着你母亲的头颅。
我经常夜里做噩梦,母亲拿着头颅走过来,问我过得怎么样。
每每此时,奶嬷嬷总要哄我很久很久,我才能安歇下来。
夜里的惊惧,害怕,夜夜伴随着我。
而如今二公主告诉我,她可以让我走出冷宫。
当天下午在竹林画画时,我又碰到了顾庭之。
他穿着青色长衫,嘴角噙着笑,遥姑娘,你这片竹叶着实奇怪,何不在此处多加两笔,更显神韵。
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滚!
离我远点,别影响我攀高枝!
语气的冷硬,恍惚还在眼前。
没想到一晃数载,再见竟是这个场景。
顾庭之端坐在凳子上,左手捏着茶杯,戏谑地看着我,宁国公主,这高枝攀得实在是高,都攀到胡族去了!
我没说话,伸手捏住他茶杯的边沿,用了三成的力,想把茶杯拿过来。
顾庭之没有松手,反倒和我抢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