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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别青山,不见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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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别青山,不见桃花
鹤别青山,不见桃花

鹤别青山,不见桃花

作者:忧郁大喷菇
更新时间:2025-03-11 00:25:00

《鹤别青山,不见桃花》中的人物楚馨宁许知砚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小说推荐,“忧郁大喷菇”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鹤别青山,不见桃花》内容概括:于是,我用裴家满门忠烈换来的金印,向圣上求了一纸和离。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就这样,我和楚馨宁相爱了五年。和离却只用了三天...

章节目录
第一章


长公主深爱了我五年,只有三次违背了我的意愿。
第一次,是在我母亲死的那天,她从漠北带回了一个俊朗的面首。
第二次,是母亲死的第二天,她撕碎了我父亲生前留给我最后一副字画。
她说:“文雅之物,知砚不爱看。”
第三次,是母亲下葬时,她与许知砚在玉春楼大摆婚宴。
我捧着母亲的灵位,终于明白,人在伤心到极致的时候,是流不出眼泪的。
于是,我用裴家满门忠烈换来的金印,向圣上求了一纸和离。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就这样,我和楚馨宁相爱了五年。
和离却只用了三天。
1.
母亲去世后,我主动请缨镇守漠北。
公主府前,送旨的大太监惋惜道:
“裴公子,你等了长公主五年,眼下苦日子都要过去了,为何要去那苦寒之地?”
“长公主对你痴心一片,满京城都在等着你们的喜酒呢。”
楚馨宁对我痴心一片?真是可笑。
如果我没有在七日前,偶然撞见楚馨宁和府医的交谈的话,我到现在还被她伪装出来的深情蒙在鼓里!
“公主,现在您已经怀了知砚公子的孩子,喂给驸马的断子绝孙汤是不是可以停了?”
楚馨宁拧起秀眉,语气完全不复平时温柔,变得冷漠又偏执:
“为何要停?”
“如果不让裴玄彻底断子绝孙,他一定会百般阻挠我生下知砚的孩子,只有让他因为这事儿自残形愧,我才有机会给知砚一个名分!”
府医不忍道:
“可驸马对你一往情深——”
楚馨宁眼神一寒:
“他要是懂事,就该明白,如果不是为了偿还他父兄救我的恩情,我根本不会下嫁于他,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和知砚在一起!”
“能做我的驸马,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
我站在屋外,将楚馨宁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
我握紧拳头,连手心被刺破,鲜血一滴滴碎在地上都察觉不到,
因为身体上的痛楚,远远比不上我的心痛!
原来,楚馨宁每日差府医送来的不是能让我重振雄风的补药,
而是一日日把我身体掏空的断子绝孙汤!
回忆一幕幕闪现在脑子里,让我头脑发昏,随即想起,
一年前,楚馨宁在漠北剿匪被困,
是我拼死奔袭五天,用刀割开手腕放了足足三碗血,才将她从漠北的死人堆里救了回来。
那时府医为我诊治,说我伤了根子,再也没有办法像正常男人一样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彻底成了世人眼里的笑柄。
那时候世人都在笑我已经是个太监了,竟还想攀上长公主,完全是痴心妄想。
是她当众跪在我面前,说不嫌弃我已成废人之身。
圣上闻言,深感她情深,特意将她许配给我。
可我死活也没想到,当初断言我此生必将成为一个废人的府医,竟然是楚馨宁提前安排好的!
她骗我伤了根子,又用一碗又一碗的断子绝孙汤,把我作为男人的尊严狠狠踩在了脚底!
而她处心积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将她从漠北带回来的面首许知砚纳入府中!
想到这里,我咬牙,眼眸里都是坚定:
“魏公公,我意已决。”
见我态度决绝,大太监也没有再劝。
“圣上有旨,待裴老夫人的葬礼上,和离的旨意就会发出,到时候裴公子便可领兵出发。”
提到母亲,我立刻心痛到无以复加。
曾经在我怀里撒娇,口口声声说把我母亲当成她亲母后一样孝敬的楚馨宁,却在回京后,把自己的话全都抛到了脑后,就连母亲去世的消息也不曾知晓!
想到这里,
我强忍愤恨,跪下谢旨。
楚馨宁,只剩一天,
我便可以带着和离书,彻底离开你了。
2.
带着圣旨回长公主府的时候,我迎面撞上了楚馨宁。
看见我心情不好,她挤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像往常那样朝我怀里钻:
“春寒伤身,你怎么也不多加件衣裳?这样下去我会心疼的。”
“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怎么能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呢?”
自己的孩子?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已经不是个男人了,这一切都拜她所赐!
明明是她亲手用一碗又一碗的断子绝孙汤,亲手断送了我身为男人的权利,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我只觉可笑,但楚馨宁却根本没有注意,自顾自地说:
“对了,我记得你母亲的遗物里是不是还有两匹锦缎料子,用来给知砚做护膝吧?”
“毕竟在漠北时,如果没有知砚照顾我,我可能就没机会见到你了......”
她话没说完,我就已经开口:“好。”
见我这么干脆利落的答应,楚馨宁有些意外。
“阿玄你别多想,我只是可怜他一个人在公主府无依无靠,不像你时时刻刻有我在身边。”
我善解人意地扯出一个笑容,回她:
“我不介意,你去拿吧。”
得到我的准许,楚馨宁满脸喜色,松开抱着我的手,转身就向库房跑去。
我亲眼看着她仔细挑了三匹黑色的锦缎料子后,又唤来京城最好的裁缝,温柔认真的叮嘱着护膝的尺寸和花样。
与楚馨宁定下婚约五年,她却从来没对我这么细心过。
我苦涩地扯扯唇角,走到她面前,将圣旨递给她。
“这是我为你和许知砚求的赐婚书,你那么喜欢他,就当是给他一个名分吧。”
楚馨宁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但她还是猛地钻进我怀里,眼眶红红,装出一副痛心的模样:
“阿玄,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良的,你为我牺牲这么大,我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回报。”
“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长公主府的驸马永远是你!”
楚馨宁的怀抱,一如既往的香软,她的演技,也一如既往的好。
以往她这么讨好我,我都会紧紧搂住她,说我相信你。
可现在,我什么也没有说。
护膝一做好,楚馨宁便带着圣旨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长公主府。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
三天前,裴府的老管家告诉我。
母亲旧疾复发,呕出的血染红了半幅被褥,怕是时日无多。
我当场慌了神,拉住要出门的楚馨宁,只求她能去看一眼:
“馨宁,你能陪我回一趟裴府吗,我娘她——”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就传来了许知砚清风霁月的声音。
“公主,不是说好要一起去看戏的吗,你好了吗?”
听见他的声音,楚馨宁立刻推开我的手,神色焦急为难:
“我现在实在忙不过来,你的事也不急于一时,等我有空了再陪你好吗?”
可直到母亲闭眼,我都没等到楚馨宁来。
最终,我跪在母亲的床边,哭得呼吸骤停。
母亲费力地握着我的手,挤出了一抹干涩的微笑,一字一句地嘱咐我说:
“馨宁没来,娘不怪她,你回去以后不要和她置气。”
“娘死后,馨宁就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你们要好好的,好好的......”
我亲眼看着母亲在我面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心好似被猛兽生生撕碎。
我多想告诉她,
母亲,你口中这个我唯一的亲人。
现在正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
甚至,还为了他,害得我断子绝孙。
3.
距我离开京城,还有十二个时辰。
我的行李都还没收拾好,楚馨宁便迫不及待的将许知砚接进了长公主府。
我去偏房时,正好撞见楚馨宁亲手把我父亲生前留给我的字画撕碎。
抬头,对上她心虚闪躲的目光。
她柔弱无骨地伏在许知砚怀中,站在院门外。
两人一个清俊、一个娇媚。
站在一起,像极了天造地设的一对。
许知砚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心,摇着扇子朝我走过来。
“早就听说这是驸马最爱的字画,怪我欣赏不来,只说了一句怕污了眼睛,谁知公主竟把这画撕碎了。”
“我也是怕公主一人在府中寂寞,才要与她生养一子,省得她在府中一人孤独——”
“可惜驸马爷您无法人道,只好我来代劳了。”
许知砚话里的每一个字,句句攻击的都是我。
可楚馨宁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当面把他护在身后,哄我说:
“知砚最近心情不好,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丝毫不记得,五年前,漠北来犯,楚馨宁带着我父兄上战场前,
她红着脸,亲口向我许下的承诺。
一是凯旋归来时,我父兄安然无恙,
二是功成立业后,嫁我作妻,
三是此生此世只爱我一人,绝不变心。
可到头来,我父兄一个为了救她,挡在她身前,被敌军乱刀砍死,尸骨无存。
一个为了给她断后,被敌军五马分尸,烹作军饷。
阿娘知晓,日日泣血泪,一病不起,直到与世长辞。
而楚馨宁,靠着她伪装出来的深情,要下嫁的却是她从漠北带回来的许知砚。
自此,她许诺的三件事,全部食言。
我下意识望向楚馨宁,她只是敷衍地问了句:
“阿玄,外头风大,你拿着行李是要去哪里?”
我扯了扯唇角,平静道:
“我回趟裴家。”
“那便好。”许知砚笑意盈盈,可眼底全是对我的讥讽与恶意。
“我还以为驸马生我的气,不想出席我跟馨宁的大婚了呢。”
他低头,忽然看见我腰间的一个玉佩。
眼前一亮,便问也不问伸手夺走。
“这个玉佩我喜欢,馨宁,你让驸马送我好不好?”
楚馨宁表情顿时一僵,下意识看向我。
我已经不想再和楚馨宁和许知砚再周旋下去了。
她既然要,那我就都给她!
我什么都不要了。
“当然可以。”
这一刻,我看见楚馨宁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许知砚脸上的笑容也一僵。
只因他看见了,这个玉佩上面,刻了我和楚馨宁的名字。
这是楚馨宁与我定下婚约时,亲手送我的定情信物。
许知砚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把玉佩奋力砸到地上。
“什么破玉佩,粗看不错,细看也不过如此。”
玉佩被大力摔在地上,又被许知砚踩碎,不堪入目地躺在泥泞的海棠花瓣里。
一如我和楚馨宁这五年的感情。
我苦笑了下,再没有任何留念。
转身离开的时候,楚馨宁心中却莫名一慌。
“等等!”她开口叫住我。
我回头,平静的望着她。
“我答应你,明日与知砚的婚礼结束,我一定陪你去裴家看你母亲!”
“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扯了扯嘴角,心口满是苦涩。
我现在已经连个男人也不是了,我还有什么资格生她的气呢?
楚馨宁,她甚至不知道我的母亲早就已经死了。
就死在她义无反顾推开我,去陪许知砚的那个晚上。
想到这里,我转过身,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距我离开京城,
只剩下最后四个时辰。
4.
母亲的葬礼和楚馨宁与许知砚的婚礼正好是同一天。
我抱着母亲的灵位,只觉得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从皮肉刺透骨血的疼。
素白的纸钱,撒的漫天都是。
转角处,却撞见楚馨宁和许知砚。
许知砚一身红装,骑在高头大马上,满是春风得意的喜色。
身后,是楚馨宁的八抬轿辇,十里红妆。
长公主府送嫁的队伍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琳琅满目的全是楚馨宁的珠钗首饰。
喜乐声,街头百姓的祝贺声不绝于耳。
直到,捧着母亲灵位、一袭单薄孝服的我出现。
就像漫天血色里忽然杀进一点白,
人群骤然一静。
看见我,楚馨宁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僵住。
她挑开帘子,眼中有些愠怒:
“裴玄,你非要在我大喜之日这般羞辱我吗?”
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怕她生气,使出浑身解数解释哄她开心。
可这一次,我心中却没有泛出任何波澜。
我只是平静的道:“让开。”
看着这样的我,楚馨宁有几分陌生。
一袭婚服的许知砚却忽然下了马,看着我一脸为难:
“驸马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要替馨宁想想啊!”
“你已经不能人道了,现在这样大闹婚礼,是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逼死我不成?”
说完,他拔出身旁侍卫腰间的刀剑,横在脖间!
“既然驸马爷想要逼死我,那我死便是!”
楚馨宁神色一慌,拉住他后,对我冷声道:
“裴玄,你到底闹够没有,难道非得逼死知砚才肯罢休吗!”
她话音一落,围观的百姓看向我的眼神都格外鄙弃。
“这就是长公主的驸马?怎么心眼这么小?”
“竟然用这种方式来逼死人,也太过哗众取宠了。”
听着百姓的议论,我的心中却如同死水一般沉寂。
楚馨宁抿着唇,我在人群中的孤寂一如当年,让她神情有些恍惚。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我,“阿玄,你......”
却被我一把推开。
“别碰我!”
见我如此反应,楚馨宁本还有几分柔情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她将怀里的许知砚推到我面前,斥声道:
“还不给知砚道歉?不然——”
她话还没说完,九个身着素白孝服的太监就穿过长公主府的红绸喜乐直直走到她面前。
“圣旨到!”
圣旨降临,人群顿时一阵混乱,踉跄中,我手中遮盖灵牌的黑布掉落。
露出里面我亲手刻上去的“先母裴门江氏之灵位”九个大字。
长公主府的迎婚队一片哗然。
人群中也再无声响。
楚馨宁也就在这一瞬间,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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