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清明节我带儿子扫墓。
原本寂静的墓林突然多了许多人。
踩踏万分之一的概率事件却降临到了我们母子身上。
我蜷缩在地上紧紧地将儿子护在怀里。
霍司寒赶到时,我的手已经被踩烂,他心疼地将我揽在怀里,不停地擦拭着我脸上的血污,「安安别怕,老公来了。」
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抓住他的手询问儿子怎么样了。
他红着眼眶说儿子的一个肾保不住了。
就在我日日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时,他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寒哥,事情已照您的吩咐办好了,嫂子的手已废,俊少爷的肾已拿。」
......
近千人突然蜂拥而至,疯狂地将我和俊俊踩在脚下。
「不要,不要踩我们,我的手,好疼…」我起身疯狂地挣扎着。
霍司寒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安安,已经过去了,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
我逐渐恢复清醒,看了一眼四周。
是医院,我和俊俊真的死里逃生了。
我哭着抱住霍司寒,「老公,我真的好害怕,俊俊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霍司寒浑身一僵,瞬间红了眼眶,「安安,俊俊的一个肾保不住了。」
我一愣,嘶吼着,「不可能,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明明将他紧紧地护在怀里,怎么可能会伤到肾?」
「安安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一定是骗我的,我不信。」我缩在霍司寒的怀里,用牙狠狠地咬着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却没有退缩。
血腥味弥漫在口中让我找回一丝理智,「老公,我想去看看俊俊。」
我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窗外,看着俊俊苍白的小脸,心痛到无法呼吸,「俊儿,是妈妈无能,保护不了你。」
霍司寒上前揽住我的肩,「老婆,你放心我会找出这场祸事的罪魁祸首,我定不会轻饶他。」
我没有开口回应,只是眼泪不停地从脸颊滑落。
接下来的几日,我每天都等在监护室的门口,等俊俊醒来。
有时候等着等着就在门口睡着了。
霍司寒找到我,将我拦腰抱起,叹了口气,「真是死脑筋。」
睡意蒙胧之际,我却从他的风衣口袋里看到了一条消息提醒。
「寒哥,踩踏事件已照您的吩咐办好了,医生说嫂子的手已废,俊少爷的肾已拿,您可以放心了。」
心瞬间跌入冰窖,冷得让我浑身发抖。
手机里的消息还在不停地往外弹。
「寒哥,你们结婚这四年,嫂子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为了柳思瑶做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您这么多年一直养着柳思瑶母女已经够了,已经偿还当年的恩情了,何必再做伤害嫂子和孩子的事情…」
泪模糊了视线,已经看不清后面还说了什么。
到了病房,霍司寒温柔地将我放在床上,向来有洁癖的他,用手替我擦干了眼泪和鼻涕,宠溺地笑着,「真是个爱哭包,也不知道梦里梦到了什么。」
「是不是又梦到俊俊了,安安,你放心,我定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子的。」
「等你们都好了,我就带你们去环游世界。」
「你不是最想去北极看极光吗?」
他体贴地替我盖好被子,俯身亲吻了我的额头,才转身离去。
转身的片刻,他掏出手机语音回复,「阿瑶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哪怕她要我的肾,我都会摘下来亲手送给她,更何况是俊俊的,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说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翻了个身,用手狠狠地擦了擦额头上残留的余温。
那么爱柳思瑶又何必在我这假装深情。
而且这深情一装就是四年,装到我都无法辨别真假,还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刺耳的电话铃声在走廊里响起,伴随着霍司寒焦急的声音,「是杯子碎了吗?你和念念别动,我去打扫。」
堂堂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霍家大少爷,竟然要去打扫玻璃碎片?
当真是可笑。
我笑着笑着泪就不停地从眼眶中溢出。
看来爱哭的毛病是时候改改了。
我拨通了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姐,我想回家。」
「三天后,我坐飞机去接你和俊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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