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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结婚五年的妻子让我替她新招的小白脸副总挡酒。

我盯着苏晚晴递过来的酒杯,

“我真不能喝,医生说术后至少禁酒三个月。”

“演,接着演。”

苏晚晴翻了个白眼。

“林哲才是真的胃不好,下午还吃着胃药呢。”

林哲端着果汁抿了一口,

“苏总,要不我少喝一点......”

“不用!”

苏晚晴立刻打断他,把酒杯硬塞进我手里,

“顾沉是老员工,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当晚我就因为胃出血被送到重症监护室。

苏晚晴非但没有出现看我一眼,反而和林哲出国旅游。

我在病床上给人事发去辞职信,给苏晚晴的死对头打去电话。

“听说你一直缺一个副总?”

1、

电话那头的沈曼莉低笑出声,

“顾沉,我等你这句话两年了。”

她是业内出了名的铁娘子,此刻语气里却带着难得的雀跃。

挂了电话后,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

胃里的绞痛像有把钝刀在反复切割。

我撑着病床坐起来,指尖在苏晚晴的号码上悬了很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忙音,像她往常挂我电话时一样干脆。

第三次拨打时,系统提示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就在这时,朋友圈的红点突然亮起。

林哲的最新动态置顶在首页。

九宫格图片里,苏晚晴穿着她最喜欢的比基尼,在沙滩上笑得灿烂。

她的手搭在林哲肩上,无名指上没有带着我们的婚戒。

取而代之的是枚崭新的铂金戒指。

配文写着:“端午节假期能有苏总陪伴,是我最大的幸运。”

评论区里,苏晚晴回复了个爱心表情。

我放大其中一张照片,苏晚晴脚边的沙滩上,丢着半瓶没喝完的香槟。

那是我们结婚五周年时,我跑遍全城才买到的限量款。

她说留着以后重要的纪念日时再喝。

如今看来,她心里装着的,从来不是我们的家。

我看见林哲朋友圈的定位是马尔代夫的双鱼假村。

正是苏晚晴曾经说过蜜月要去的地方。

原来有些承诺,不是忘了,只是给错了人。

而我这个老员工,终究是时候退场了。

胃部的疼痛突然加剧,额角的冷汗滴在手机屏幕上。

模糊了手机壁纸上苏晚晴的笑脸。

住院期间苏晚晴只让助理送过两次花篮。

卡片上的字迹工整得像打印体,连句问候都透着敷衍。

半个月后出院回家。

推开门看见空荡荡的家,冰箱上贴着的行程便签停在我住院前一天。

下午五点,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苏晚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我,眉头立刻皱成川字:

“顾沉?你怎么在家坐着?饭做好了吗?”

她把墨镜扔在茶几上,“我今天回国,你不知道?”

“我都快饿死了。”

“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

“还是要我按你和林哲的度假行程推测?”

“你什么意思?”

她把行李箱踢到一边,

“我在外面谈项目累死了,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你现在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了?”

“谈项目?”我笑了,胃里的伤口像被她的话撕开,

“在马尔代夫谈项目需要穿比基尼,戴新戒指?”

苏晚晴的脸色变了变,“顾沉,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家子气?我为了公司应酬怎么了?”

“倒是你,装病躺在医院什么都不管。”

这些年我对苏晚晴无微不至的好。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突然觉得很累,那些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爱意。

早已在她一次次的理所当然里消磨殆尽。

2、

“现在去做饭,我饿了。”

她笃定我会像过去五年那样,立刻起身走进厨房。

我靠在沙发扶手上没动,术后的虚弱让指尖泛白。

“做不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她的动作顿住了。

她上下打量我,在她的认知里。

我本该是那个无论何时都会顺着她意、她给台阶就立刻往下跳的人。

“顾沉,你跟我闹脾气?”

“还在为那天挡酒的事生气?林哲刚毕业,胃黏膜脆弱得很,医生都叮嘱了不能沾酒。”

“你帮他挡一杯怎么了?再说了,这些年你替我挡的酒还少吗?也没见你少块肉啊。”

我抬眼看向她,胃里的钝痛突然尖锐起来。

她脸上依旧那种理所当然的神情。

原来在她眼里,我一次次撑着胃痛替她应酬,都只是小事。

这五年间,她公司从三人小团队扩张到百人规模,我永远站在她身后半步。

为了拿下城东地块,我在酒桌上替她连干六杯白酒,醉到在停车场吐出血。

那些被她笑称顾沉真能喝的酒局,此刻都在胃里翻涌成酸水。

她总说我海量,却从未见过我躲在洗手间用冷水冲脸压下呕吐感。

在所有眼里,副总的位置都该是我的。

苏晚晴把本该属于我的名字划掉,填上了林哲。

只因为他会在她生日时送99朵玫瑰,会在酒桌上甜腻地叫她苏总姐姐。

办公桌上还放着我去年获得的年度最佳员工奖杯。

底座刻着她亲手写的感谢有你。

如今看来,那四个字像极了商场打折时的虚假标语。

怒火猛地冲上头顶,我再也无法克制。

我猛地起身,胃里的剧痛让脚步踉跄,却还是用力将客房门摔上。

客厅里瞬间响起苏晚晴尖利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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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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