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顾怀恩阻止我结婚的手段,就是下毒。
至今我体内还有毒素残留,在受到相同毒粉刺激的时候就会发作,皮肤起疹溃烂。
随着苏宛如离我越来越近,花束中刺鼻的味道越浓,我捂着脖子跪在地上才能艰难喘息,而地板映出的那张脸,已经像个怪物般长满了红疮。
“怀恩是为了我才把你留在身边监视你,这些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蹲在我身前,讥讽地眯起了眼睛:“不妨告诉你,怀恩本来只给你下了普通毒药,是我加了料让你毁容这么厉害。”
“还有坠湖那次,我买通医生让你留下后遗症,才导致你这辈子都不能跳舞。”
“昨晚的车祸如果不是你运气好,这个时候你已经死了.........”
一句句话恍若恶魔的低语,彻底摧毁了我的理智。
我不顾脸上的瘙痒和身上撕裂的伤口,失控地扑向苏宛如:
“你为什么这么做?”
“当年是我找到失散多年的你,把你带回苏家,为你争取到了属于你的那份资产。”
“你和顾怀恩设局把我逼出苏家,夺走了我的一切还不够吗?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剧烈的动作很快透支了我的力气,撕裂的伤口浸透衣衫,让我成为丑陋的血色怪物。
苏宛如只是反手一推,就将我推倒在地。
她狞笑着踩住我的脸:“因为只有你彻底失去魅力,你死了,怀恩才永远是我的。”
我颤抖着怒吼:“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
苏宛如冷笑一声,还未说话,突然打开的房门让她慌乱地松开我连连后退,不小心跌倒在地。
顾怀恩进门时,我和苏宛如都瘫坐在地。
不同的是我满脸红疮,浑身血污,而光鲜亮丽的苏宛如只是推我的时候弄坏了美甲,指尖淌了一道血痕。
“你太过分了!”
顾怀恩的脸色瞬间阴沉,冷得令人心悸:
“宛如得知你受伤,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能跟她动手?”
“苏婉愉,赶紧给你妹妹道歉!”
那瞬间,我的伤口似乎不疼了。
因为心里已痛到极致:“顾怀恩,你说什么?”
“我让你给宛如道歉!”
“就算你被逐出苏家,心里不平衡,也没有资格迁怒宛如。她念着血缘情分才来看望你,你怎么能这么没有教养?”
我喉咙发苦,说不出话。
只能看着苏宛如假惺惺地摆手:“不怪婉愉姐姐,是我不该自作多情地过来看她。婉愉姐姐不开心,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
随着苏宛如眼眶泛红,顾怀恩心疼地声音都在发颤:“别这样,你受伤了,先处理下伤口。”
话音落下,他不由分说地撕烂我的提包,从里面翻出了消毒和止痛药。
给苏宛如上药时,认真地旁若无人。
我怔怔看了许久,才挤出一道沙哑的声音:“顾怀恩,在心上人面前,你连敷衍我的耐心都没有了么?”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你说什么?我现在顾不上你,等我给宛如包扎好伤口......”
不用了。
我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用在苏宛如身上的药,是我常备着用来治疗余毒和冻伤发作的药,他都知道。
而现在我浑身没一处好肉,苏宛如只是伤了指甲.......
戏到底是戏,演得再久,我这个痴傻工具的命,也不及他心上人的一个笑容重要。
离开医院一个多小时,顾怀恩才发现我不在,打过来电话:
“宝宝,你不要多想,我刚才那么做不是不在乎你,只是生气你太不懂事,才反应激烈了一些。”
“我心里的你,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赶紧乖乖回来治病,别乱跑了好不好?”
我不禁被逗笑,死透的心再没有半点情绪。
“还没演够吗顾怀恩?”
“等不来的婚礼,我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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