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江晚意再也没有在家里见过陆瑞泽,
直到一周之后,她接到了陆瑞泽发给她的消息。
“十分钟内给我送个避 孕 套过来。”
下面还附送了一个酒店地址。
江晚意查了一下,是本市很有名的情 趣酒店。
像是怕她拒绝一般,陆瑞泽接着又说了一句:“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欠他的。
三年前,她的确举报过陆叔叔职务盗用加故意杀人,可陆叔叔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在自己父亲手下工作的毛头小子。
他不过动动手指头就逼得她走投无路,只能利用陆瑞泽,才让他主动承认罪状。
那时候,她将陆瑞泽签下的合同丢在他面前,语气淡漠得像是跟自己无关一般:“您大可以选择不认罪,可这样,阿泽就要代您认了。”
他看着合同,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喜欢你,这些年为了你,他拼了命的在努力。”
“他做错了什么?”
江晚意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拿到他罪证的那一刻,她也问了一个压抑在她心里很久的问题:“那我父亲呢?他又做错了什么?”
后来的一切都已经超出她的预料。
她不知道陆瑞泽会来追她,也不知道他会出车祸,更加不知道他在那场雪地里,差点没了命。
可她真的欠吗?
江晚意看着镜子里,自己后腰长长的一道疤,当初她接到求救信号,赶到的时候,陆瑞泽已经被雪给埋住了。
她的眼里只有白茫茫一片,连方位都分不清。
她跪在雪地里,刨了一个小时,才赶在陆瑞泽冻死之前把他挖了出来。
碎掉的玻璃扎进了她的右手手掌,锋利的切口差点没把她的整只手切掉。
她做了三年复健,到现在还是不能拿重物。
医生说他的肾脏损坏严重,她想也没想就把肾换给他。
事到如今,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她也分不清到底谁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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