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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爱顾思渡。
为此不惜违背爸妈意愿,推掉了和谢宴恒的娃娃亲。
顾思渡是研究院最年轻的科研天才。
我是研究院最漂亮的女学生。
我们在一起那天,整个研究院的人都跑来祝福我们。
那些郎才女貌的恭维话,听得我心欢喜。
整整六年,我们的感情非常好。
我也一直觉得和男友在一个单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平凡又细水长流的日子,很幸福。
我太想太想抓住这些幸福了,比任何人都想。
这三年,我一次又一次忍让,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受委屈。
这次,我不想忍了。
下一秒,电话那头响起哭声,程微微哽咽的声音传来:
“意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和思渡哥分手,我保证这次旅行结束就回去把肾捐给你......”
程微微这句话,这些年我听过无数次。
我做第三次透析时,问她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捐肾。
她甜甜开口:“思渡哥准备带我去冰岛旅行,放松回来就捐。”
我做第六次透析时,又开口问。
她支支吾吾,说:“意意姐,我太害怕了......”
顾思渡护着她,笑着说:“没关系,我带你去瑞典玩一圈回来再捐。”
我做第八次透析时,顾思渡再次替她向我保证:
“意意,你再等等,我带微微看完整个悉尼的落日回来以后就捐。”
直到第九次,我痛苦到崩溃出声,忍不住开口质问。
她委屈地握着我的手,向我保证一定会给我捐。
只是需要等一等。
顾思渡更是不耐烦地对我说:
“意意,你就不能耐心的等一等吗?捐肾又不是小事,微微也是需要准备的。”
我等。
等到在病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看他为她点亮维多利亚港的满城烟花。
等到一次又一次咬着毛巾做透析,看他和她在埃菲尔铁塔底下笑容灿烂地喂和平白鸽。
等到难受到浑身像有蚂蚁在爬,满地打滚,看他和她在荷兰肆意地骑马散步。
如果那么不想捐,为什么不告诉我?
偏偏让我守着那一分活着的希望,接受一次又一次病痛的凌迟。
我不想再多说,出声打断:
“谢谢你的好意,已经有人给我捐了,明天就手术。”
顾思渡的声音有些急促:
“是谁给你捐的,是不是那个什么谢宴恒?”
“意意,我现在就回去,你不许接受那个王八蛋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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