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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顾珩之都在为以后做打算。
他将自己的物品陆续搬回将军府。
如今府中只剩几个老家丁,院中落着厚厚的枯叶,看起来十分萧瑟。
见状,顾珩之立即买来许多植物种子,将它们撒进土壤,悉心浇灌,期待来年春天,种子就会生根发芽,一片茂盛蓬勃。
到时候冷冷清清的将军府又会变得热热闹闹起来。
思及至此,他愈发激动,盼望着和离早日到来。
可这份安逸没有持续太久。
早上,房门突然被踹开,秦瑞雪站在那儿,脸色不善。
“你为何要毁掉川蕴哥哥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顾珩之愣住:“什么遗物?”
“还在装傻,当然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平安符!”秦瑞雪一把握住顾珩之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他往外拽,“走,去给川蕴哥哥道歉!”
“公主你松开!”
顾珩之奋力挣脱,但无奈秦瑞雪拽得太紧,他怕伤了她,只能踉跄地跟在后面。
刚进屋,就看到魂不守舍的谢川蕴,手中还紧紧握着被剪碎的平安符。
见顾珩之来了,谢川蕴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开口就是控诉与指责:“驸马,你平常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毁我母亲遗物!”
顾珩之莫名其妙地皱起眉:“谢川蕴,你凭什么说是我?”
“川蕴哥哥秉性纯良,性格和善,不曾与任何人结怨。”秦瑞雪看向顾珩之,表情十分薄凉:“除了你这心胸狭隘的恶人,谁还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顾珩之愣在原地。
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谢川蕴突然放声恸哭,宽厚的肩膀剧烈颤抖,激动之时甚至还晕了过去。
“川蕴哥哥!”秦瑞雪连忙冲过去,紧紧抱着他,眼中满是慌张,见他没大碍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待她再抬眼看向顾珩之时,眼中毫无温度,只有彻骨的冰寒,声色俱厉道:“来人,把驸马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
“狠狠砸碎!”
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用力,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话音刚落,顾珩之脸色瞬间惨白。
他连忙护住胸前的玉佩,惊恐地摇头。
这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秦瑞雪怎么敢?!
几名内侍上前,死死按住顾珩之,他嘶声力竭地吼道:“我父亲用性命之躯换百姓安康,你们怎敢毁他生前之物?!”
“一个死人罢了,本宫还怕他不成?”秦瑞雪的声音毫无感情,“别忘了是谁给你们发俸禄!”
闻言,内侍们也不再犹豫,一把扯下顾珩之脖子上的玉佩,然后拾起一块巨石,狠狠砸下去——
瞬间,那枚带着温度的玉佩化成粉末,消散在风中。
顾珩之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恍惚中,他仿佛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连同那块玉佩一起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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