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这还是让我痛入骨髓。
白浅浅每次的叫声,都像锋利的匕首从我心上滑过。
我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好几次我都想转身离开,可一想到那一万块,我还是打消了念头。
我不想死无葬身之地。
就这样守了足足三个小时,直到凌晨三点陆沉之才打开房门。
他甚至不愿意和我对视,脖颈上暧昧的红痕刺眼。
“你去南城街买一份浅浅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过来。”
他打开了钱包,递来一百块的钞票。
我伸手去接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钞票散落在他脚边,我在他面前弯下了腰。
头顶传来他嘲弄的声音。
“沈瑶,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都肯做......你怎么不去卖呢?”
我咬住嘴唇,牙齿几乎嵌进肉里。
“我也想,这不是没人要吗?”
我直起身,把自己最狼狈的样子展现在陆沉之的面前。
在狱中十年,我过得艰苦。
很多人听说我撞死未婚夫的妈妈,打着伸张正义的旗帜每天欺负我。
我身高165,现在的体重却只有80,穿的还是狱警送我不要的旧衣服。
更何况,现在我的头上还缠着纱布,脸上的血都没洗干净,因为陆沉之那一脚踹的不轻,我只能微微勾着腰减轻疼痛。
陆沉之打量我全身,下颌线紧绷。
“装可怜给谁看?”
“不是,我......”
我刚想解释,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凌晨三点的街道很冷,南城街很远,我钱不够,打车坐了一段路,又走了一段路。
可我最终也没有买到草莓蛋糕。
因为没开门。
为了不让陆沉之失望,我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被人告知今天休息。
我空着双手辗转回到酒店,房门却怎么也敲不开。
前台告诉我,里面的人一个小时前就退房走了。
就在我拖着疲倦的身体打算回家时,前台说:“陆先生让我转告你,随时等着他的电话,他会找你。”
我回到了临时租住的青旅,躺在散发着异味的床单上,刚闭眼没几分钟,手机叮铃铃的响起。
陆沉之打来了电话。
“我给你发定位,过去等我。”
我起身赶到目的地,发现这是一间婚纱店。
洁白的婚纱摆满大厅。
陆沉之迎面朝我走来,语气嫌弃。
“不知道洗个澡吗?”
我跟在他身后进门,服务员笑着说:“恭喜两位新人......”
顷刻间,陆沉之的脸黑的像锅底。
他强势回应,“你眼瞎?我会和这种女人是一对?”
服务员表情尴尬的道歉时,白浅浅进了门。
她自如的牵起陆沉之的手。
“沉之,我来晚了,你不会生气吧?”
陆沉之笑的温柔,“怎么会呢?”
今天,陆沉之是陪着白浅浅来挑婚纱的,好像是之前的婚纱白浅浅不太喜欢,想重新换。
我规矩的站在一边,直到白浅浅说:“沈瑶,你帮我挑几件吧?”
我不敢拒绝,随手指了几件。
白浅浅立刻招呼服务员,“除了她刚刚指的那几件,其他的全部拿下来给我试。”
“沈瑶,不是嫌弃你的意思。”
“只是你在牢里呆了十年,已经跟不上现在的审美了。”
她的声音不小,店里的服务员和客人都听得清楚。
瞬间,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变了。
我无处躲藏时,白浅浅已经试好了一套婚纱出来,她略带羞涩的看向陆沉之,两个人站在一起宛若金童玉女,引得旁人连连夸赞。
白浅浅拿起手机看向我。
“沈瑶,你给我们拍张照吧。”
我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陆沉之的眼神,想起了十年前那场轰动全城的订婚宴。
陆氏集团的继承人要和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订婚,真爱战胜了阶级,网上全是有关于我们的帖子,甚至还有了cp粉。
当时的我也以为,我会和陆沉之永远在一起。
我也没想到,我会亲手杀死陆沉之的母亲。
按下拍摄键的时候,我大脑一阵剧痛袭来,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白浅浅惊呼一声。
“沈瑶!你有病啊?!”
我倒在地上,求助的看向了陆沉之。
“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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