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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全班的罪人。
我辛辛苦苦帮他们补课,整理笔记,甚至自掏腰包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时,他们一口一个“晚晚你真好”。
现在,苏语柔画了一张大饼,他们就立刻翻脸不认人,将我视作仇敌。
秦浩见场面有些失控,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火上浇油,他厌恶地看着我,语气里满是威胁:
“顾晚,我数三声,你马上给语柔道歉,然后把身份证和学生证拿出来。”
“否则,我们立刻分手!我秦浩的女朋友,不能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不识大体、心胸狭隘的女人!”
分手?
听到这两个字,我笑了。
前世,他也是这样威胁我的。
那晚大雨,我发着高烧,想让他陪我去医院,他却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因为苏语柔说她有一道数学题不会做,需要他立刻去辅导。
第二天,我拖着病体质问他,他反而骂我无理取闹,不懂事,说语柔的学习比我的命都重要。
我气不过,提出分手,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说:“分手?你确定?离开了我,你顾晚算什么东西?你以为还有谁会看得上你?”
那时的我,就是被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拿捏得死死的,哭着求他不要离开我。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抬起头,迎上他轻蔑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啊,分手。如你所愿。”
秦浩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仗着自己是学生会长,家境优越,向来不把我放在眼里,觉得和我谈恋爱是对我天大的恩赐。我竟然敢主动答应分手,这简直是在当众羞辱他。
“顾晚!你他妈再说一遍!”他的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
“我说,分手。”我重复道,“你这种垃圾,我多看一眼都嫌恶心,现在,立刻,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你!”
秦-浩彻底被激怒,他扬起手,似乎想再给我一巴掌,但看着周围同学的目光,又硬生生忍住了。
他转而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这件事上,指着我吼道:“行!你有种!既然分手了,那你就更没资格扫大家的兴!今天这个授权,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我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他已经满脸暴戾地冲了过来。
这一次,他不再是简单的威胁。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桌上狠狠一撞,然后粗暴地抢过我的书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
“身份证和学生证在哪?拿出来!”
他们不是在请求,而是在明目-张胆地抢劫和施暴。
前世的无助与绝望再次将我笼罩。我疯了一样扑过去想抢回我的东西,却被王壮和几个高大的男生死死按住。
我拼命挣扎,指甲在拉扯中被掀翻,钻心的疼痛传来。我嘶吼着,换来的却是更用力的压制和周围同学鄙夷的目光。
“按住她!”
“别让她动!”
混乱中,我用尽全力,一脚踹在压着我的体育委员的膝盖上,趁他吃痛松手的瞬间,我连滚带爬地扑向地上的书包,死死地将它抱在怀里。
秦浩见状,上来一脚踹在我的背上,骂道:“贱人,还敢反抗!”
他还要再动手,苏语柔却拉住了他,哭着说:“秦浩,算了,别打了,既然小晚不愿意,我们就别逼她了......我们走吧,我不想因为我,让大家闹得这么不愉快......”
她说完,便在秦浩和同学们的簇拥下扬长而去,仿佛一朵饱受欺凌却依旧善良的白莲花。
教室里的人走得一干二净,没有人看我一眼,没有人扶我一把,仿佛我只是一团被丢弃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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