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小,但是多年未打理,杂草野蛮生长,有半个人那么高。
沿着小路朝里面走,二层小楼外观还是精致的,墙上爬了些绿藤,倒是给这栋别墅赋予了一些神秘感。
推开门,走进别墅里面,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霉味,屋子里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内部的装修极尽奢华,设计感极强,但是家具和家电都没有,搬的只剩承重墙了。
季宴礼那个渣男把她安排在这种地方住,摆明了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主动提出离婚。
“呵,可笑。”
她南昔是吓大的?
这个地方虽然破败,但是好好收拾一下还是不错的。
主要是季宴礼不会来,没有人打扰,清清静静。
南昔将所有的窗子打开,散散味道,随即拨通一个号码。
“萧然,你马上多找几个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顺便买些家具和生活用品过来,我给你发位置。”
“好的南姐。”
萧然动作快,一晚上的时间,南昔安排的事全部搞定。
转眼间,别墅焕然一新。
“南姐,明天我找人来整修院子。”
南昔点头,“嗯,整修完在院子里种菜种花,也不错。”
萧然有些不解。
“南姐,你有那么多房产和花不完的钱,完全不用在这里过苦日子,那个季宴礼也太欺负人了。”
这个小别墅憋憋屈屈的,一层楼的面积都不如南昔的卧室大,住在这里可真委屈她了。
南昔只是勾唇一笑。
“记住,要低调。”
“南姐,这次你想低调也不行了,秦家正在到处找你,一旦找到,你就摇身一变,成秦家大小姐了。”
南昔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对这个身份无感。
“不早了,你回去吧。”
“好,那我走了,这地方闹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晚上开灯睡吧。”萧然不太放心。
南昔不以为然。
“鬼有什么可怕的?人才可怕。”
次日。
南昔接到陈淮的电话,说今天是季老爷子季远的七十大寿,在云城最顶尖的宴会厅举办生日宴,让她自己过去。
她明白,一定是老爷子让季宴礼带自己过去,他推脱不开,才让陈淮给她打这通电话。
狗男人嫌弃她是个乡野村姑,拿不出手。
睡她的时候怎么不说嫌弃?
人渣!
他不是嫌自己丢人吗?那她今天非要教狗男人做人。
下班后,南昔换上一条土里土气的玫红色长裙,像个面袋子一样,松松垮垮的遮住了她傲人的身段,脚踩一双刷的掉色的淡绿色帆布鞋,跟裙子搭配在一起,土到极致。
厚重的刘海和带毛的痣是她的标配,长发高高的挽在脑后,头皮紧绷,最后拎上一个赝品大牌包,出发。
到达宴会厅,她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不出意外的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什么人?也敢往里闯?”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个个穿着讲究奢华,再看南昔,用土的掉渣来形容她也不为过。
南昔低着头,厚重的刘海垂下,将她一双绝美的眼睛完全遮挡住。
“季老爷子的生日宴是在这里吧?我是季宴礼的太太。”
两个保安相视一笑,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说你是谁?季先生的太太?看看你这身打扮,你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居然敢自称是他太太?”
南昔低声分辩:“我真的是,不信你找他过来。”
保安只当她在说胡话,一人架着她一条胳膊,像赶苍蝇一般要赶她出门。
“走走走!再胡说八道我可打电话给精神病院抓你了!”
南昔力气大,几次三番的差点挣脱开保安的手,双方开启了拉锯战模式。
“这个精神病,劲还挺大!”保安准备报警。
南昔闷头往里冲的时候,看见了季宴礼。
他正跟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在一起,女人挽着他的胳膊,样子十分亲昵。
“季宴礼!”
南昔突然高分贝的喊了他一句,这声音在宴会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过来,皆是一脸震惊。
“这人谁啊?居然认识季家少爷?”
“看她的打扮好土啊,该不会是季家的佣人吧?”
“别闹,季家的佣人可比她穿的好多了。”
听着这些议论声,季宴礼的脸都黑了。
来这种地方,这个女人就不知道打扮一下?她不仅丑,还蠢。
南昔直接无视他阴沉的像要杀人的脸色,朝他用力挥手。
“宴礼,你快跟他们说我是你太太,他们不让我进!”
这句话,惹的众人议论纷纷。
“什么?她是季总的太太?怎么可能?”
“她连秦思月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吧?”
“我还以为能嫁给季总的女人肯定国色天香呢,就这?突然觉得我有机会了。”
季宴礼活了快三十年,就没这么丢人过。
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动不了,也不想动。
可他若不过去,南昔的关注度只会越来越高,难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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