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没有,实在不行你就把你那些包卖了吧。”
我关上门,将黎清那一大段不堪入耳的脏话也关在了门后。
无非是骂我不够男人,老婆要钱都不能满足,可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娶老婆还得一并负责养她的男闺蜜。
路远山的挑衅短信是在凌晨两点发来的。
照片里,黎清穿着他的衬衫,蜷在病房陪护床上睡得毫无防备。配文只有一行。
“她连说梦话都在喊我名字。”
“说来也是刺激,你老婆还真挺反差的。”
我盯着屏幕冷笑,截图保存,反手将聊天记录同步到云端。
律师的职业本能让我养成了保留一切证据的习惯,过去是出于对委托人的负责,如今却成了捅向这对狗男女的刀。
手机震起来,是黎清。
「阿泽,远山伤口感染发烧了,我得守夜,今晚不回去了。」她嗓音黏糊,带着些倦意。
我转动钢笔,在便签上划出重点,不当得利诉讼时效三年。
「行啊,」我说,「正好物业催缴水电费,你记得用自己卡付。」
「你不是要跟我结婚吗?家里的钱你多少得出一些吧?」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声,黎清尖利的骂声刺破耳膜:「向泽!你还是不是男人!十万块都要跟我算账?」
「纠正一下,」我打开录音笔,「是二十三万七千四百五,包括路远山的住院费、营养品和你上个月刷爆我信用卡的lv包。」
黎清顿了顿,随即冷笑着说道:“你不就是想用钱逼我回去吗?说到底你还是介意我陪护远山,我还就明着告诉你,我这个月都不会再回家了。”
又是这招。
大学四年里,我追在黎清屁股后面哄,然后她继续因为路远山和我吵,从此陷入死循环。
但舔狗急了也会咬人,过去的十年就当我喂狗。
黎清当然不会想到我这一次居然这么能沉得住气。
也难怪,掉掉眼泪勾勾手就能对我招之即来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十年了。
刚上大学时,我还是个穷小子,在一次辩论赛上和黎清相知相识。
打不起食堂五块钱的肉菜,是黎清打着请我吃饭的名头往我饭卡里充钱。
普普通通的几十块钱,但确实帮我度过了很艰难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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