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那一巴掌后,一种未知的恐慌突然袭上心头,
我的手开始发麻,甚至蔓延到心上。
小卿捂着脸低头,不发一言,泪水一颗一颗地滴落在地,
就像那年在幼儿园门口一样委屈,不过这次她没有扑进我的怀里哭。
我开始后悔,我想伸出手去拉她,想给她道歉,但门外的池野怀里的池昊也在哭。
是什么时候我开始面对这样的抉择了,
可能有些错误,从你犯下的那一刻,就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我记得当时我捏了捏拳头,狠下心来提起行李箱越过她,咬着牙不去跟她道歉。
她好像很失望,拦都没有拦我一下,
我曾经对她许诺过的,现在化成了一条天堑,横隔在我们母女之间。
我告诉过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因为她有很厉害的妈妈,
可是她的妈妈,却成了伤她最深的人。
离开的那一刻,我没有意识到,
这将会在往后,成为日日夜夜折磨我,让我夜不能寐的伤痛。
这是我一辈子欠她的。
醒来后,我的枕头一片濡湿。
她说的看情况,我不知道是一天,两天,一个周,或者是一个月,
所以我每天都看向门外,我盼着她来。
我甚至形成了条件反射,听到脚步声靠近,会“噌”地坐起来。
我想用饱满的精神面对她,
让她知道,她的妈妈即使生病了,也会很坚强。
可我忘了,我其实早就没有了做她妈妈的资格。
这些日子我过得很煎熬,人变得格外焦虑,脾气也很大,动不动就对着护工撒气,甚至面对救了我命的医生,也没有什么好态度。
我不吃饭,因为我只想念那一口粥,
也开始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因为我老感觉会有人来,
总时不时地探头,再黯然地躺下。
我想到和池野一起离开后的第二年,
在新年的凌晨,我接到了小卿的电话,她在那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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