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尚未合上的棺椁静静地安置在中堂,我跌跌撞撞地扑过去,心里还残存一丝幻想。
不,不会的,母亲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
可是,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棺椁里的就是母亲。
我几欲昏倒,心口如同被重锤了一般,啐出一口鲜血来。
萧景追随我而来,将我扶住,眼眶发红:“眠眠,节哀。”
真会做戏啊。
我现在如此不堪,已经跌在了泥里。
其实他的目的达到了,心里一定在窃喜吧?
泪水花了我的双眼,我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本想用最恶毒,最诅咒的话来骂萧景的。
都是他害的,都是他!
我曾挚爱的景郎,我曾想将一生托付之的景郎。
却将我害得失去了母亲,贞洁和曾天真的自己。
真是可笑至极。
我用力挣脱开萧景的双手,跪在母亲的牌位前,一下又一下地磕头。
女儿不孝,识人不清,引狼入室。
女儿错了,您再睁开眼看看女儿好不好。
萧景想要阻拦我,头一次,我执拗地违抗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前鲜血淋漓,剧烈的腹痛让我蜷缩在地上。
萧景自顾自将我横抱起来离开,我痛得意识模糊。
闭上眼,又是暗无天日的魔窟。
我不停求饶,不停哭泣。
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不招惹你,也求你别招惹我。
我从榻上睁眼,烛火摇晃,眼前是沉寂的夜。
这里好陌生,我知道我已经被带到了靖南王府。
门扇外传来萧景和礼羽的声音,
“明日一早,派人去闹市里宣扬,谢雨眠克死了嫡母,另外,把京城贵女被山匪糟蹋的事,编个话本子交给城中的说书人。”
“王爷,可是谢姑娘已经,已经,府医说谢姑娘此次落胎极为伤身,日后再不能生了,您还要这样做,是要把谢姑娘往死里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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