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大门关上的时候,我听到苏沁突然笑出声:“现在连她爸有精神病遗传的假证明都弄好了,当年…”
她后面的话被机器响声盖住。
我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现在终于明白了。
怪不得三年前他非让我做全套基因检查,原来早就计划好在财产转移后,就要置我于死地。
回到别墅,苏沁蹬着细高跟径直闯进来,趾高气昂地站在我床边。
“装睡有意思吗?”
我不想与她纠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她并没被我的眼神吓退,反而故意揪起我手背的淤青。
“知道我这条钻石项链是哪儿来的吗?顾承彦嫌晦气,说你妈死了还留着这东西,让我拿去扔了。”
她弯腰的时候领口歪了,露出脖子上发红的印子,“不过那天晚上我戴着和他上床的时候,倒没嫌脏......”
“想不到吧?你以为爱你入骨的丈夫,说他最喜欢的就是我身上的味道。”
我的手指头都快把沙发皮抠破了,喉咙里一股血腥味。
“苏沁,谁准你动我妈妈的遗物,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她的指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我不得好死没关系,但也不会让你好过,谁让你从小处处都要压我一头。”
“对了,过几天那份转让书就生效了,到时候连祖宅都得改成我的名字——”
“小沁,你们在聊什么?”
顾承彦端着水杯出现在门口,苏沁马上变了个嗲声嗲气的调子:“妹妹有些不舒服,我在给她擦汗呢。”
顾承彦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姐妹几年没见,好好聊聊吧。”
见我侧过身去不搭理,她自讨没趣,扭着身子离开。
等她走后,我取出床边的玩偶,里面的录像装置第一次开机就发挥了作用。
刚才苏沁说的那些话,全都录进去了。
当我表现出越来越虚弱时,苏沁频频出现在别墅。
她似乎不把我放在眼里,而我情绪不再激动,只想尽快搜集证据。
经过我时,她还故意撞到一旁的藏品柜,里面的琉璃雕像碎在我的脚边。
她指着碎片大声说:“林菀!你这是第几次了?从小你就总爱发脾气,现在你连爸爸最后留下来的东西都要摔坏吗?”
我看着她扭曲的面孔,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母亲带着衣着破旧的她站在我家铁门外,手里攥着亲子鉴定书,说这是父亲在当年外派时犯的错。
后来她总是抢走我心爱的玩具,还说:“现在知道被抢走东西的滋味了吧?”
她继续压低声音,“你猜他这次会关你多久?”
没等我说话,她突然把手按在碎片上,装作被我推倒的样子。
她的手上沾了血,对顾承彦喊:“承彦,快来,她又犯病了。”
听见声音顾承彦快步过来,紧张地询问:“没事吧?林菀,你别靠近她!”
苏沁红着眼睛,伸手给他看手上的伤痕,“好疼。”
“妹妹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生她的气呀。”
顾承彦的表情一下子绷直了,“我帮你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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