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啥是三民主义？”
“不知道，反正女人不用因为生不出男孩而挨打，女人也配像人一样活着。”
“管他什么主意，能让咱活着，不用像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那就是好地方，那咱就去！”
大山连绵，似乎是我们摆脱不开的命运。
村里发现少了几个女人，骑骡赶马追了上来。
山里的夜太冷了，小芸夜里发起高烧来，不得不生起火来取暖。
他们就是顺着那缕烟追上来的。
嘴角泛起的血腥味道，还有落在身上的拳头棍棒，比起挨打的痛，更多的是心如槁木的绝望。
我们五个被夫家领走，各自挨了一顿毒打之后严加看管。
真正的仇恨不是一团猛烈的火，而是平静睡眠下暗藏的杀机。
小芸虚弱不堪，三天来连口泔水都没有喝到，终于在一天夜里忍无可忍握着剪子爬上了她家男人的炕上，扎瞎了他半只眼睛。
村里商量后，用五斤白面三斤白酒，把我们五个卖给了城里的窑子。
每个人都很高兴。
赵金福他们高兴终于可以娶个会生孩子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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