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的很像,吃饭时他们两个也是腻在一块,你一口我一口喂个不停。
只是时不时周慎也会坐到我身边,说话依旧温柔细语,“阿茹,你不方便我来喂你。”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副景象。
周慎轮流喂我和坐在对面的乔言,一时走过我这边来一边又得伸手去喂乔言。
身边坐着的顾客,都用一副见鬼了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也终于明白,之前眼睛失明时那偶尔的诡异视线从哪里来。
“阿慎,你不累么。”
周慎被我一句话吓得汤勺掉了下来,恰好掉在我的裙子上,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擦。
接着又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在确认我依旧还是瞎的状态时,终于松了口气。
“阿茹你说什么呢,你现在眼睛还没好,喂你我求之不得,怎么会累呢。”
他一字一句,温柔至极,可我却觉得无比恶心。
在过去的每一天,他都能带着别的女人,在我的面前说着虚假的情话,偏偏我还甘之如饴。
短暂失明的三个月里,我也发现了些端倪。
比如,他靠近我时,衣服总是飘着些女人香水味,在和我独处时,总会有他自言自语的声音。
每一次我的怀疑,都被他搪塞了过去,我也太过自信,自信到他不会骗我。
我压下心底那泛起的一丝酸涩,默不作声地收起手中的婚戒。
“我去下洗手间。”
“阿茹你别乱动,我扶你。”
周慎一把推开靠在身边的乔言,连忙前来扶我。
腻人的香水味再次扑面而来,我强忍住他触碰我的恶心,搭过他的手。
刚站起身,就看到对面乔言藏不住笑的脸。
她将那束玫瑰花抱在怀中,一支一支缓慢折断,边折还边用那种嘲笑的眼神看着我。
似乎将她的胜利宣言在我面前宣告。
看,他是你男友又怎样,还不是顺着我的意。
原本娇艳欲滴的玫瑰被她这段,瞬间黯然无色。
就跟脏了的男人一样,无论外表多么依旧,可这层皮下的还是一颗肮脏到不能再脏的心。
想到这里,我心头猛地窜上一股火来,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笑意。
“阿茹小心些,这碗汤可烫,烫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在我的左手边确实放着碗滚烫的汤,只不过那对着的位置是乔言,并不是我。
周慎也并不是怕烫到我,而是怕烫到乔言。
乔言最怕疼了。
小时候爸妈偏心她,家里的重活脏活都是我来干。
我永远记得初三那年,乔言不小心打翻滚烫的热水,疼得进了医院。
妈妈却把错怪在我身上,她说说我心狠,说我嫉妒心强,一定是嫉妒她对妹妹比对我好。
说到最后,用那热水淋了我满手背,疤痕到现在还触目惊心。
我不明白,作为母亲为什么会有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有这么大的恶意。
直到那天,我看着一家四口人的合照。
除了我以外,那三张相似的脸,我才意识到,或许我和他们从来就不是一家人。
这些周慎全都知道,他心疼我的一切,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站在她那边。
“阿茹,我先把椅子挪开一点,你比较好出来。”
我站在桌子旁边一动不动,而乔言,始终都是一副挑衅的姿态。
滚烫的汤还在桌面上放着,呼呼冒着热气,只要我一伸手,就能精确地撒到她的身上。
事实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我佯装伸手去找周慎,不小心碰到那碗汤。
下一瞬,短促的尖叫声和汤碗破碎的声音同时响起。
乔言一手捂着嘴巴,另一只发红发烫的手朝着外面狂甩。
她的动静实在算不上小,只是我依旧当做没听到。
“阿茹你没事吧!?有没有被烫到?”
“没事,只是我好像不小心打翻了什么,这应该不要紧吧。”
周慎吓得要命,急急忙忙走到我身旁牵住我的手,轻声安慰。
如果我眼睛已经完全恢复,我大概还是会认为他有多么温柔体贴。
可他的另一只手在替乔言擦着发烫的手臂,面上的关切神情被我看了个真真切切。
“阿慎我手好疼啊,她一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把汤撒到我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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