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悠的走在路上。
远远看着一道人影走过来。
我连忙抽出手帕将手半裹起来,酝酿已久的眼泪此时终于掉了下来。
见他走近,我装作没看见,与他撞了个满怀。
「微微,你怎么在这?」程钰声音有些疑惑。
「我......」
「你的手怎么了?!」
渗出的血已经染红了手帕。
程钰执起我的手,掀开帕子,干涸的血肉和成一团,更狰狞了。
他倒吸了一口气。
见我支支吾吾的,程钰有些着急的追问。我装作拗不过将事情说了出来。
「您别怪姐姐,都怪我太笨了......」
「她竟让你徒手剥核桃。」程钰不可置信道。
「我倒要去问问她安的什么心!」说罢提脚便要走。
我连忙拽住程钰,小声劝解:「定是如微哪里做得不好惹姐姐生气了,您千万别因为我生姐姐的气。」
「姐姐定不是故意的......」
我一番哄劝下终于打消了程钰要去找孟月珍质问的心。
如今时候未到,我要的可不是一顿轻飘飘的训斥。
而是要在程钰心中埋下一根刺。
他将我带到书房,叫来大夫替我包扎。
又是一番心疼。
晚膳时,程钰对孟月珍的殷勤视而不见,还拒绝了她留宿的暗示。
这可是新婚以来第一次,孟月珍脸都黑了却摸不着头脑。
她不开心便会找我的麻烦,让我去院子里罚跪。
我早早便在膝盖上绑了两个棉团,安静跪着听着她在屋里无能狂怒地砸东西。
孟月珍,还只是个开始呢,这就受不了了?
你在乎的一切,我都要抢过来。
前世,嫁过来的第三年,孟月珍得知自己不能有孕。
为了稳固她的地位,也为了自己贤惠的名声,不得不给程钰纳妾。
于是她盯上了我,一方面觉得我好拿捏,一方面也为了羞辱我。
只将我抬成通房,连个主子的身份都没有。
我一心记得娘的遗言,处处忍让,从不卖乖讨巧,想着生了孩子日子总能好过些。
因此程钰虽喜爱我的脸,却也不过将我当个玩意儿,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要对付孟月珍,程钰的心我必定要拢住了。
他对我的身世心生怜爱,我便适时柔弱将他当成唯一的天。
他爱诗词歌赋,我便与他花前月下。
加之要背着孟月珍,每每温存完我便抽身离去。
若即若离的感觉让程钰牵肠挂肚。
时常让手下的侍卫给我送些新奇的小玩意。
眼见他眼中的情意越来越深,我知道时候就快到了。
这日,我从前院出来。
走到半路,便被几个婆子绑了起来,押到了孟月珍面前。
「啪」一个婆子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
「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孟月珍只是微笑看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别肖想你配不上的东西。」
我心里有些慌乱,面上却一派无辜:
「世子夫人,奴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敢给我装,把东西拿上来!」见我如此,婆子又是两个巴掌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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