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
方出电梯,震耳欲聋的乐器声袭击耳膜。
现场的人比想象中多,大部分年纪相仿,男男女女许多奇装异服,用身体将小舞台围成一个圆。
我素来喜静,下意识皱眉,同事却鸡血上头,拉着我跟人形炸弹般往前杀出一条血路,直到站在离杜回咫尺的地方。
杜回个子高,又偏瘦,发型是刚剪过的短寸,素蓝衬衫半挽在手肘,有股随时能去浪迹天涯的落拓。
人潮之中看见我,他轻挑右眉,大概没想我会出现,最终扫弦一声,算是与我打招呼。
他姿态随意,于我却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迄今为止,我还清楚记得,在空气稀薄的地下室,那只曾悄悄出过汗的掌心。
我就是不懂温柔/不够纤细/不能了解你/到最后…… 音乐有感染人的魔力,连自诩节制的我也禁不住跟着旋律挥起双臂。
杜回不仅是吉他手还是主唱,他的嗓音超乎年龄地醇厚,薄唇一张一合,与八颗象牙白般的齿无限契合,看得人移不开眼。
同时让我注意到的,还有曾在肯德基见过的帅气女孩,乐队的贝斯手。
很少有女孩玩贝斯,她注定特别。
再加上招摇的面庞,倨傲的眼神,无怪乎下边儿除了杜回的小粉丝,还混着许多叫着“王妃”的男声。
起初我以为,这是众人给予她的殊荣,后来才知,她真名就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