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一掀开,里面是一个三,一个四,还有一个一。
林晓晨面色一喜,然后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姨这把运气不怎么样啊。”
他压住嘴角,阴沉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几张一百块来:“不过既然姨开心,那我也不能扫兴!”
有了他的带头,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押上了钱,这一局比之前几把押的钱都要多。
可他们揭开盖子以后却都傻眼了。
几个人的点数居然没一个比我大的。
我乐呵呵地收了钱:“小刘啊,还得是你说得对,玩色子就得大胆点儿。”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也都不能说什么。
我赢了牌神清气爽,摇色子的动作也更麻利了,“咣咣”的声音恨不得把色盅给砸穿。
“来来来,开不开!”
我还没开色盅呢,就从包里掏出厚厚一沓钱,数都没数就撂在桌子上。
“这局来把大的。”
桌上的人都震惊了,我这一沓少说也有个四五千了,他们有些人手里甚至都不剩这么多钱了。
他们谁也看不出我到底是什么路数,明明像是不会玩儿的,摇色子时毫无章法力气又大,却每把都能赢。
刘志涵咽了口唾沫,和林晓晨对视一眼,从兜里掏出了一沓百元大钞。
“跟!”
我期待地看着林晓晨,他却不急着掏钱,反而笑眯眯地看着我。
“姨,这算什么大的呀,不然咱们刺激一把。”
“来叠罗汉怎么样?”
牌桌上的人立马开始起哄。
“叠罗汉刺激啊,来来来!”
“就是啊程姨,你是敞亮人,不会不敢玩儿吧。”
他们拼命刺激着我,生怕我拒绝。
叠罗汉是种赌徒玩法,每一把的输家要把赌注层层往上叠,直到第六把生死局,一局定生死。
听起来简单,可是就像高利贷利滚利一样,往往赌注滚到后面去就刹不住车了,许多人因为这一局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林晓晨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好像一点都不着急,耐心地等我做决定。
我一咬牙,把手里的袋子往地下一扔:“来!”
周围立马爆发出一阵欢呼。
“好!”
“程姨牛逼!”
林晓晨讳莫如深地看着我,眼里全是算计。
我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才是我想要的。
我的计划,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眼看着我又要开始摇色子,林晓晨忽然出声拦住了我。
“姨,你刚来,还是不懂咱们这儿的规矩。”
“什么规矩?”
我看着林晓晨阴毒的目光像蛇一样盯着我,显然是不打算就此罢休。
“叠罗汉经常有人赖账,为了保证输家不赖账,必须在庄家那里作抵押。”
“没记错的话,程伟昨天刚输了五十万打了欠条,现在这些不仅是你身上所有的钱,还是你们的全部家当了。”
“没得抵押,这局可开不起来啊。”
刘志涵在一旁打配合道:“是啊,这票子落到牌桌上可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了,要么您找东西抵押,要么这些钱就当打水漂了。”
我不语地看着他们,心底一片森寒。
昨晚那场骗局果然就是针对程伟,针对我们家的一次围剿。
他们就是要从我们身上捞干净最后一点儿油水,把我们的骨头渣子都啃干净呢。
我仰着头,高声道:“谁说我没有抵押?你们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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