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铜镜,我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只怕难看到了极点。
“小姐,我去禀告侯爷,找府医为您诊治。”
青鸟急急地从床榻边起身,却被我一把拉住了袖口。
“青鸟,别去。”
我咽下喉头涌起的腥甜,半支起身子:“侯爷他...不会答应的。”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府医?
哪怕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只怕也救不回我这具腐朽的身子了。
况且,就算父亲知道了,只怕也只会让府医给我灌下续命的药,让我能活到嫁给安平王世子那天吧?
与其最后的日子还要被强压着灌药,我宁可安安静静地度过这最后一段日子。
春雨院里的炭火供应不足,被褥也远不如其他院落那般厚实。
青鸟冻的鼻头红红,可遭受了那五年的摧残,这样的待遇对我而言,已是难得的舒适了。
我垂下眼,苦笑一声,将手边的暖炉放在青鸟怀中。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青鸟的肚子不知咕咕叫了几次,送早膳的嬷嬷才姗姗来迟。
清粥小菜早已被冻出了冰茬,还散发着隐隐的酸臭味——也是难为了这些人,大冬天的还要将菜捂馊了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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