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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刘敏,三年多前从长沙嫁到了广州,现在和我的丈夫李贵还有婆婆住在一起。

我一直知道我有一个迷信的婆婆,婚前曾经为此迟疑过,甚至考虑过和当时还是我男友的李贵分手。

但是,我妈劝说我,说:“老人家信些神神鬼鬼的,也没什么坏处,这些信仰不都是劝人向善的吗?你再这样挑挑拣拣,就要和你的大表姐一样变成大龄剩女啦!”

于是,在3年的大学校园恋爱和一年的毕业异地恋后,23岁的我放弃了自己在家乡长沙的好工作,义无反顾地嫁来了广州。

那是209年的国庆,街头上人人似乎都喜气洋洋的,李贵拉着我的手,对我说:“等年底我放假,就陪你回家过春节,媳妇儿,咱们一定能把日子过好的。”

但是我们没能回去过年。

一连三个新年,因为路上可能发生的传染、隔离意外,我们都忧心忡忡地留在广州。

为此,我的父母很是理解,都劝我安全为上。婆婆倒是挺高兴的,烧香拜佛都会拉上我和老公一起。

直到今年春节前,突然就变了样子。

解封了!

老公李贵是第一个病的。

高烧,头痛,嗓子哑到说话时仿佛砂纸在磨黑板。

幸好我家里有足够的布洛芬。

解封前,为了以防万一,我家本来就备有两盒用于应急退烧的布洛芬。在我担忧我爸妈是否备有足够的药物的时候,他们又先一步给我寄来了两盒布洛芬。

因为害怕丢失,藏在一个漂亮的毛绒兔子里。

妈妈说:“能不能回来过年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病了,一定要及时吃药。”

我私心里算着,四盒药,三个人,足够吃了。

老公自己谁在主卧里,我睡在客厅沙发上,婆婆说要求菩萨保佑全家,日日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唱经录音不肯出门。

我便负责采购,做饭,分别送到老公和婆婆的门口,再把他们吃完的碗筷收回来清洗消毒,再烧足了热水,隔一会儿就给老公送上一杯,督促他量一下体温,如果又发起高烧来,就要吃上一颗退烧药。

听起来,我负责的工作不多。

但实际上,照顾一个病人的身体劳累,和内心的担忧恐慌,让我觉得自己忙得团团转,根本难以休息。

可我累成这样,婆婆不但不能体谅,还要找我麻烦。

“刘敏啊,”她有时说:“你也要拜拜佛啊!求佛祖保佑咱们的李贵啊!这病啊,都是神佛降罚......”

“刘敏啊。”她总是说:“你再去给我买一些香烛来吧,要最好的那种,烧得香烛便宜了,佛爷要以为我不虔诚的!”

“刘敏呀!”她还会说:“我今天咳嗽了好几次,鼻子也赌,但是我就没发烧,你看是不是佛祖保佑我?”

“妈!”我回答她:“您在房间里烧香,味道那么呛,咳嗽和呼吸不畅很正常,不是生病了呢,是您也应该开窗透透气!”

“胡说八道,呸呸呸,你个女子嘴巴坏得很!”婆婆突然就生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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