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雷喉结上下滚动着,红了眼眶道,“可我们是夫妻,我不相信她会就这么死的,她来之前甚至没有告诉我一声……”在来罗布泊的路上,他每经过一个地方,就会忍不住去想沈宜君置身于此的心情,然后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很久没交谈过了。
他压根想象不出沈宜君会怎么做,更无法知晓她的心情。
首长接下来的话更是往他本就因愧疚而骤然收紧的心口补上了重重一击:“是么?
但据我所知,你家中已有一位爱穿旗袍、听唱片的美娇娘,这算是沈宜君哪门子的丈夫?”
傅正雷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难看的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盘。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的质疑他的身份,他抿紧下唇,是个想要说点什么解释目前的情况,却又自知没资格辩驳的模样。
末了,他选择在首长面前低下头去,诚恳的承认错误道:“从前是我错了,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让沈宜君受了很多委屈,但是现在——”话说到一半就被首长打断了,他抬起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傅正雷脸色苍白的噤了声,眼底满是懊悔。
首长叹了口气,平淡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沈宜君已经为国捐躯,成为了令人敬仰的烈士,你忏悔的再真心,也换不回她了。”
亡羊补牢其实是为时已晚,人去方知情深根本毫无意义。
傅正雷颤声道:“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也已经……后悔了,我心目中的妻子只能是沈宜君,不会有任何人取代她的位置。”
他恨不能把心掏出来证明这一点。
首长平静的打量着他,见他是真的肠子都悔青了,话锋一转道:“其实沈宜君临行前同我说过,她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跟你有关,既然你来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把这件事办了吧。”
沈宜君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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