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在京城得到了梁珩被困南浔生死未卜的消息。
我瞒着爹娘只身南下,历尽千险万难在悬崖之下寻到了他。
外面敌军埋伏,我将他拖入山谷不敢声张。
他一度垂危之际,我日日割了手腕引鲜血救他。
援兵来那日,这女子也在其中,父亲为保全我的名声暗地将我带走,此事便隐于尘埃无人知晓。
眼下来看,是这女子顶替了我。
如此也好梁珩摩挲着她腕处的伤口,看得出来的心疼。
莲心气不过,撸起我的手腕便给众人看胡说,明明是我们姑娘……莲心!
我紧着制止住她,倒是梁珩毫不在意瞥了一眼。
打小不让人省心,这不知道在哪离划的伤疤难道也赖到我的身上不成?
此事一出,周围的一干人等也纷纷说我不懂事,眼看她身子虚弱竟还不分场合地吃起了飞醋。
可眼下的我,看着梁珩抱着柳芊芊越走越远,心中也生不出半分波澜来了。
回到家后,我让莲心从库房将梁家的聘礼重新登记造册,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父亲大口抽着烟卷,母亲低头垂泪。
他们不是担心退婚违抗先皇之命,而是我与粱家婚事人尽皆知,以后再寻夫家怕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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