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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颅手术时,我资助十年的医科生许奕故意换掉我的麻醉剂。
我全程睁着眼,目眦欲裂,他却告诉众人这是唤醒开颅。
手术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我崩溃向未婚妻求救,她却不耐烦的打断:
“许星辞,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满脑子毒瘤。”
“阿奕他大度不计前嫌给你做手术,你配合他就行,别来烦我!”
下一秒,手机被抢。
头皮被割裂,颅骨被钻开,我活活疼死,临终前留下遗言指认许奕的罪行。
未婚妻却为许奕作证:
“许星辞的手术生还几率本就不大,他的死和许奕无关。”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手术开始后,被换掉麻醉的那一刻。
......
“许星辞,你以为你施舍的那点儿钱资助我,就能高人一等了吗?”
“京圈太子爷又怎样?在霜霜眼里,你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舔狗。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她就把你交给我做小白鼠了。”
幽暗的声音刻意压低,贴着耳边传来,源源不断的麻醉药冲刷着我的理智,我猛地睁开眼。
刺鼻的消毒水味,头顶刺眼的手术白灯光,无一不提醒着我。
我重生了。
重生到许奕给我做开颅手术当天。
前世他擅作主张给我吸入低浓度麻醉药,致使我术中知晓,全程清醒着感受开颅的剧痛和恐惧。
“怎么样,要不要再和霜霜打个电话求证一下?”
思绪回笼,许奕已经拨通了林霜的电话。
他挑衅地对我挑眉,像是笃定一样,将手机扔到我手边,转头准备手术用的工具。
和前世一样,林霜的语气冷漠又不耐烦:
“阿奕出身高贵,是京圈太子爷,怎么可能会为了害你脏了自己的手?”
“你乖乖配合他做完唤醒开颅,到时候你能活下去,他也能顺利升职,一举两得的事,许星辞,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可她明明知道,唤醒开颅不是谁都能做的,更别提这是许奕从医以来的第二台手术。
他甚至因为常年喝酒,手术刀都拿不稳。
不知道是不是低浓度的麻醉起作用了,我开始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
林霜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她又说了些什么,我有些听不清楚了。
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歇斯底里地求她来救我。
这一次,我直接挂断电话,颤抖着手试图联系我爸。
前世我家里人就一直不同意我和林霜交往。
是我暗中给她砸了不少资源,一路捧着她成了仁心医院的一把手,他们才没再反对。
若是被他们知道林霜和许奕那我的命来练手,绝不会善罢甘休。
“爸......”
然而电话刚拨出去,手机便被夺走,许奕当着我的面儿将电话挂断。
“我就知道你不安分。”
许奕故意抖着手在我眼前比划。
防护罩隔绝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恨意。
阴影从我身边游走到头顶,手术灯晃眼让我看不清楚他的动作,对未知危险的想象比亲眼所见更令我恐惧。
前世的痛不欲生还历历在目,手术刀贴在头皮上冰凉尖锐。
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可我动不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辙时,手术室的门却被推开。
好友周麟瞥了眼心跳记录仪,一把拉住许奕:
“许奕,你疯了?麻醉的浓度不够,他明显还是清醒的,你怎么能擅自开始手术?”
说着,周麟怒目环视手术室的其他人员:
“许奕胡来,你们也跟着他胡来?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有你们好看的!”
众人面面相觑,面露挣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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