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听见我的话,立刻扭头瞪向我:
“陈二狗!你个贱东西!你还要不要脸了!”
“金家也是你能随便攀附的?给我滚回去!”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朝着金母走去:
“妈妈,你说的没错,陈冬冬确实是养父的儿子。”
“而我,才是你们要找的人。”
养父卯足了劲,想要挣脱保镖的手。
“不!你们别听他胡说!”
“这野孩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在骗你们!”
我走近金母,深情道:
“四岁那年,我吵着要去医院看哥哥,你们不准。”
“我就一个人偷偷溜出家门,结果被人拐来了乡下。”
“我屁股上,有一颗殷红的痣。”
“离家出走时,脖子上戴着一条铂金项链。”
我伸出手,将项链递给他们。
这链子被我偷偷埋在厨房八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拿来认祖归宗。
养父挣脱不开,破口大骂:
“狗东西!你居然敢瞒着我偷藏项链?”
“老子当初就该掐死你!”
金母接过项链,仔仔细细翻看了一回吊坠,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
几秒后,她朝金父说了声“是”。
“这坠子上有出生日期,是他没错!”
金母把我扯到一边,捂着鼻子拉开我的裤腰,朝里探了一眼。
“屁股上确实有颗痣,他就是我儿子没错!”
养父终于死了心,抬起头凶神恶煞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给吃了。
在众人的羡慕下,我坐上金家的豪车。
车子逐渐驶离这片熟悉的土地,我终于要回家了。
一路无言,爸爸妈妈似乎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突然,金母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拿出手机一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阿铭,爸爸妈妈已经在路上了。”
“你别担心,马上就能动手术了。”
打来电话的人是我哥哥金铭,他从小肝脏不好,父母却对他宠爱有加。
事实上,父母当初生我,就是为了给哥哥治病。
我有些诧异,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活着。
回到金家,我先去洗澡换了身衣服。
下楼吃饭的时候,忽然听见二楼走廊拐角处的说话声。
金母问金父:“要不要给他重新上户口?”
“他都失踪八年,说不定已经被判定为死亡了。”
“上什么户口!他只是阿铭的备用肝源而已,让他活着就不错了!”
金母点头,“那我让刘姨在他果汁里放点药,等他昏倒就送他去医院直接手术。”
二人一边说,一边朝楼下走。
我赶紧躲回浴室,等着他们下楼。
来至餐厅后,我果然在饭桌上瞧见一杯橙汁。
他们招呼我用餐,我趁他们不注意,把嘴里的果汁全部吐到了汤里。
晚上回去房间,我有些昏昏欲睡。
但我不能睡过去,睡过去就会死。
于是,我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深夜,我在床上假寐。
房门突然被推开,我闭着眼,听见金母说:
“陈二狗?陈二狗?”
我装作听不见,打了个呼噜。
随后,就感觉自己被人抬起,放入一副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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