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梨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一醒来就被苏早早连拖带拽带到了酒吧。
一进包厢,苏早早便把她拉到人群中央。
“方梨,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喝了这杯酒,我就接受你昨晚的道歉了。”
接着,一杯满到快要溢出酒杯的酒,立刻递到了她面前。
周围起哄声一浪接一浪。
方梨看向角落的陆星泽。
她酒精过敏,陆星泽一直都知道。
可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在苏早早身上,脸上挂着宠溺的笑。
苏早早见状,跑到陆星泽身边坐下。
“陆哥哥,你说方梨要不要喝呀?你可是她哥哥呢,她应该听你的话吧。”
陆星泽抬手摸了摸苏早早的头,情不自禁亲了她一口。
“该喝,谁让她昨晚惹我未婚妻哭了呢。”
方梨深深看了陆星泽一眼,从她进包厢到现在,陆星泽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压下心头的苦涩,仰头一口闷了。
方梨没看到角落处男人的眼神微动。
刚落座,就有一个啤酒肚秃顶的中年大汉坐到她身旁,手不安分地开始在她大腿上摩挲。
方梨看见中年大汉和苏早早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中年大汉便一直灌她酒。
中途,方梨晕的不行,全身瘙痒难耐,借口去了洗手间。
在看到自己全身起了大片红疹后,她拨通了120。
刚走出去,她便被陆星泽快速拉过抵在墙上。
“只要你开口求饶,我可以带你离开,送你去医院。”
几乎是在陆星泽开口那刻,方梨就毫不犹豫推开了他。
“不用。”
陆星泽眼神一暗,抬手一拳砸在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血顺着墙壁往下流。
“方梨,你服个软会死吗?”
方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下一秒便失去意识,晕倒在陆星泽怀里。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医生正好在给她输液,见到她醒,语气带了些斥责。
“多大了,自己酒精过敏不知道吗?喝那么多酒,不想活了?一年前你为了救陆星泽脑补神经受损,但凡一点酒精都会要了你的命。都说了不要喝酒,不要喝酒,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房间消毒水气味异常刺鼻,方梨仿佛又回到一年前。
提了分手后,陆星泽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方梨,你要是心里还有我就晚上八点来跨江大桥,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克服。八点之后你没来,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几乎是在看到消息十分钟后,方梨便赶到了大桥。
可她在暗处躲了很久,都不敢出去。
她无法和陆星泽坦白一切,毕竟他最崇拜自己的父亲。
如果他得知父亲是那样强人所难的人,方梨不敢相信他会变成什么样,又会对自己怀着怎样的感情。
种种迹象看来,分开是最好的结局。
手机钟表指到八点,眼前陆星泽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她天生怕水,但陆星泽不会游泳,所以她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江水翻涌,天空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方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陆星泽拖上岸。
一上岸,路人便纷纷围上来,接力进行心脏复苏。
方梨隐在人群后面,独自往回走。
第二天,“年轻少女英勇跳水救人”的新闻标题冲上热搜,遍布各大媒体和报纸。
可救人者却变成了苏早早。
再见面,苏早早便成了陆星泽未婚妻。
针管扎进血管,方梨从记忆中抽回。
下一秒,门被猛地推开,陆星泽一脸不可置信闯进来。
“什么?你说当年是谁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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