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噩耗无疑如惊天之雷一样劈在我身上。
我早已遍体鳞伤,痛到身上麻木无知。
我自知无力逆改,只恨自己无用,拖累了孟家上下老小!
痛楚如慢性毒一样在我身体中蔓延,我却依旧哭不出一滴眼泪,气得我疯狂锤打自己泄愤!
过去的三年,我有孕过一次,怀胎六月孩子都已成型。
为了秦嬅,沈书亦故意等孩子成型,又亲手给我灌下红花药,让我产下死胎,逼我流泪。
他还宽慰我:“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而嬅儿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那一次,我伤心欲绝暴瘦近二十斤险些死去!
这次沈书亦又换了个法子折磨我,还特地派了两个丫鬟在我身边跟随,时时刻刻注意我是否会流泪。
我肝肠寸断到孟家被查抄那日,明确感觉到心脏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我就知道孟家人命一条接着一条没了。
门外忙着前来汇报的小厮几乎快跑断了腿,受沈书亦之命前来禀报。
“夫人,孟将军不堪受查抄之辱,已拔剑自刎在孟府!”
“夫人,孟夫人不久也追随孟将军去了,一头撞死在梁柱上!”
“夫人,大人在查抄后院时,发现您弟妹已服毒死在房内!”
“夫人,前线来报,您兄长拒捕袭官,现已被扣下,混乱中,他被斩断了右臂!”
“夫人......”
一桩又一桩的噩耗,已经夺走了我所剩无几的半条命。
我绝望的笑着,寻来匕首想自尽,却被丫鬟抢走,捆住手脚丢在了床上。
我疲惫的昏死过去,然后被剥皮流血的痛生生疼醒!
再睁眼,沈书亦回府了,站在我床榻前满手鲜血。
他皱着眉,说我是个怪物,手脚腕上长出了很多奇怪的疙瘩。
用力一拔,竟是生长在我血肉中的鳞片!
他不假思索,立刻叫丫鬟端进来一个盛满水的铜盆,又命四名丫鬟压住我的手脚!
“皎月,你天生体质独特,想必这鳞片也有治病奇效吧?我拔下来给秦嬅入药试试,你忍着点疼。”
不容我拒绝,沈书亦就剥开了我的血肉,拔下一片又一片血鳞!
这一夜,我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响彻了整个沈府。
我不断恳求沈书亦放过我,他却越拔越起劲。
随着鳞片被拔下,我被封印的记忆在一点一点恢复了。
当沈书亦拔下我最后一片血鳞,我这才知道,我是鲛人族后代,正在历情劫。
我伤心到极致,再生出鳞片时,便是情劫渡过,我飞升之时!
十年情劫总算要渡过了,也将近要了我半条命,还连累了无辜的孟家上下。
这时,我也终于流下了眼泪。
倾如雨下的眼泪高兴坏了丫鬟,丫鬟用碗接着我的眼泪,如获珍宝般跑出房去报喜。
“哭了!哭了!夫人哭了!”
“快去禀告大人,夫人她流泪了!”
一时间,沈府上下皆大欢喜,沈书亦也欣喜若狂跑了回来。
他奔向我床前,捧着我的脸又亲又吻,如十年前迎娶我那般激动!
“太好了,太好了,皎月,你流泪了,你总算流泪了!”
“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定只疼你、怜你一个,这沈府上下都听你使唤,以你为尊!”
我冷冷笑了笑,抹去倾如雨下的眼泪。
才要说话,沈书亦就奔向了秦嬅房中,急忙拿我的眼泪入药救她,顺便一脚踢飞了那盆血鳞。
第二日秦嬅就痊愈了,气色也好了。
沈书亦高兴坏了,当即下令说要大操大办,给秦嬅补一场婚宴。
婚宴当日,他命人给我梳妆打扮,要我上座,让秦嬅给我敬茶,听我教诲。
我都依了他,却在婚宴那日以血写了一封休书放在房内,还附上了我心口一块鳞片。
当丫鬟三翻四次来请我无果后,她察觉不对,闯进了我房间,看见床上被剪碎的宴服,瞬间慌了往前院跑!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留下休书不见了!”
“夫人院子里那口海水井也突然涨潮,涌了好多海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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