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灵机一动,等张谨睡得很熟的时候,他悄然地走到桌旁,拿到张谨刚喝完药的那个空瓶子,而后将手里的解药倒在里面,为了不让人怀疑,陆峥又在装解药的空瓶子里吐满口水,放入张谨的袖子里,眼看大功告成,陆峥轻轻地往外走,“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峥一听,浑身直打哆嗦......
“你到底是什么人?”
声音又一次响起,陆峥迟疑了一下,而后缓缓回过头,一看才发现张谨闭着眼睛在那说话,“哎,做梦啊?差点把我吓死,下次说梦话先和我打声招呼,不对,哪敢有下次?”
陆峥调皮地向他做了个鬼脸,之后便悄然离去。
出府可比进来要顺利,陆峥轻松自如地跳出张府,夜已深,天上的月芽儿依旧悬在上空,看似一张娃娃的脸,仿佛在对他微笑。
拿到解药后的陆峥兴奋不已,快速赶回客栈,梁樱担心他的安危,早早的站在门口等他,“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看到陆峥平安归来,梁樱的脸上绽放着喜悦的笑容,“他怎么样了?”
陆峥较为关心曹彬的伤势,“还在晕迷当中,”梁樱摇摇头。
“解药已经拿来,走,救人要紧。”
陆峥大步迈进房间,梁樱也跟了过来,陆峥来到曹彬的床前,却发现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好,毒液已经扩散。”
陆峥赶紧掏出瓶子,打开瓶盖,边用手掰开他的嘴巴,边将解药喂他服下。
“大哥,照这样看他明天应该就能醒了。”
梁樱问,“应该是吧,说实话,这种情况我也是在武侠片里看过,通常一般服下解药,第二天就能醒过来。”
“武侠片?”
梁樱正纳闷,陆峥笑道:“就是说解药很灵,一吃就有效。”
“是这样啊,那太好了,”梁樱笑了起来。
忙完后,梁樱先回屋睡觉了,陆峥守在曹彬的身边......一直到天亮,第二天早上,陆峥很早就醒了,便来到院子里,练起了功,这可是他来到古代第一次重温以前的技能,这时,曹彬躺在那里,或许是解药起了效果,只见他微微地张开眼睛,四处张望,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这是哪里?”
于是便从床上爬起来,房门没关,他勉强地走了出来,由于身体还是较为虚弱,只能靠在门边上向外面看着,只见陆峥正趴在院子里做俯卧撑。
“奇怪,此人练的是哪派功夫?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曹彬心想,陆峥做完俯卧撑便起身伸伸懒腰,无意间看到曹彬站在门边上看着他,“你醒了?”
陆峥脸上微微一笑。
“兄台,是您救了我?”
曹彬问道,“什么台不台的?你醒了就好了,没事多休息休息。”
陆峥边说边走过去扶着他往房间走去,二人在桌边坐下,曹彬看看周围,便问:“兄台,请问这是哪里?”
“噢,昨天你昏倒在大街上,我把你背回来了,这是友来客栈。”
“友来客栈?”
曹彬感激涕零,欲要下跪叩恩言谢,“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陆峥俯身拉起他,笑着说:“不用跪,大家都是中国人嘛,客气啥?”
“中国?”
曹彬吃惊地看着他,“对呀,大家都是自己人,有难大家帮吗?”
陆峥倒忘记自己身在古代,傻笑起来。
“兄台说话真是有趣,对了,还未请教兄台贵姓?”
曹彬也笑了起来,“别‘兄台’,‘兄台’的了,我叫陆峥!”
“原来是陆兄,在下曹彬多谢陆兄救命之恩!”
曹彬双手作揖道谢。
“你的武功不错,以后能当将军!”
“哪里,陆兄过奖了,小弟只是从小跟随家父练过点皮毛,本想借此机会能凭借自己的实力为朝舟效力,未曾想......哎!”
说到这里,曹彬叹息不语。
“原来是这样,可惜了,像你这样的人才却被埋没,不过你可以到北宋去看看,说不定在那边可以施展你的才华,”(陆峥只是随口说说,但他的这句话却间接的推动历史),“罢了,小弟算是看破官场的黑暗,普天之下若非王土,何必自寻烦恼?”
曹彬说完站了起来,在房间内踱步走着。
“大哥,大哥......”梁樱从外面走了进来,曹彬看到梁樱,转身对陆峥问道:“陆兄,这位姑娘是......?”
“他是掌柜的女儿,叫梁樱。”
陆峥笑着说,而后便对梁樱说:“樱子,这是曹彬!”
梁樱朝他点了个头,笑道:“曹公子,你张于醒了?”
“梁姑娘,多亏您和陆兄弟搭救,否则在下早已死在大街之上!”
曹彬行了一个礼。“曹公子,不必言谢,”梁樱回礼道,于是坐了下来。
“真被你气死了,就这么一会儿都谢三次了,早知道不救你了。”
陆峥开玩笑地说,三人大笑,梁樱问道:“公子,你昨日真的砍了张彪的胳膊吗?”
曹彬点点头,“太好了,这是报应,谁让他以前经常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真是大快人心!”
梁樱高兴地跳了起来,陆峥沉默片刻,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肯定不会放过你,你最好找个地方避一下,要么离开南唐国界?”
“陆兄,在下又何苦惧怕他们的,大不了一拼,再说逃避也非君子所为!”
曹彬用强硬的语气说着,“君子?能值几个钱?你现在还讲什么君子,你和人家讲君子,人家却不和你讲君子,”陆峥说完,便将自己夜闯张府听到张谨等人的对话说了一遍,曹彬气得捶胸顿足,大骂:“奸臣,朝舟中有如此狗官,南唐早晚要亡!”
“张谨说过,就算你死了都不会放过你,听我的,走为上策。”
陆峥说道,见曹彬犹豫不决,梁樱接着说:“是啊,曹公子,大哥说得对,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吧,容在下考虑考虑,”曹彬的立场有点动摇......
且说丞相徐旋大设擂台比武选将,不料中途发生这么多事,李煜听闻,更是龙颜大怒,比武结束后的第二天,大殿上,群臣站在殿下不敢说话,皇帝看着徐旋说道:“老丞相,比武选将是朕的意思,期间出此洋相,你倒是说说,当时有这么多的百姓,朕的脸面往哪搁?”
“老臣该死,都是老臣失职,请皇上治罪!”
徐旋急忙跪下来,“算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朕也有错,罢了,选将之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是!”
徐旋起身退到一旁,张谨匆匆走了出来,面向皇帝道:“皇上,微臣的小侄张彪在这次比武中丢了一臂,还望皇上替我们做主,严惩凶手,”
“是啊,朕也觉得惋惜,张爱卿可曾查到那人是何方人氏?”
“回皇上,此人叫曹彬,东城人氏!”
“传令下去,即刻将此人捉拿归案!”
李煜大声说道。
“是”张谨脸上泛出了笑容,王新立即向前阻拦,说:“皇上,那曹彬也是一时失手才误伤张彪,若是因为此事而惊动全城百姓,必会搞得天翻地覆,人人自危!”
“王爱卿不必再说,那曹彬是不是失手?待其抓获归案后再做定论,就这么定了,退朝!”
李煜甩起袖子离去,王新、徐旋四目以对,失落地摇摇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心中有数,奸臣张谨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们,得意地笑了。
曹彬暂时留在客栈养伤,全然不知自己已是大祸临头,第二天清晨,他正在院子里坐着,用布擦拭着手上的剑,陆峥从后面走了过来,“哇,好剑!”
“陆兄何以见得?”
曹彬回过头来笑着问,陆峥哪会欣赏剑,于是故意装着行家说道:“你看这把剑这么长,而且闪闪发光,加上自从你受伤以来,它就在你腰间没离开过。”
“让陆兄见笑了,此剑是我师傅所赠,他老人家已经仙逝,这把剑上面留有他的印迹,每当看到这把剑,我就会看见师傅那张笑脸。”
“哇,那不是被吓得半死?”
陆峥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掌柜慌慌张张地从客厅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官兵,少侠,老夫看你还是赶快找个地方避一避。”
梁掌柜已经知道了一切,曹彬一听官兵来了,顿时拿着剑就要冲出去,“你疯了?你想去送死吗?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大侠,有本事就到战场上杀敌去?死也死得光荣,在这充什么好汉?”
陆峥拦住他并严厉地责问一番。
“陆兄,让开,我要跟他们拼了!”
曹彬气着说,这时,梁樱也跑了过来,掌柜劝道:“少侠,没时间了,此地不宜久留,”说到这里,便接着对梁樱说:“樱子,你和小陆护送少侠从后门出去,快!”
“是,爹!”
说完,梁樱和陆峥一起架着曹彬就往后门跑去,他们前脚刚走,官兵就过来了。
“掌柜在哪里?快出来!”
掌柜非常镇定地走过来,面带微笑地说:“几位官爷,在下便是,不知诸位有何事需要老夫效劳?”
“你见过这个人吗?”
领头的小兵拿起一张画像,上面画的正是曹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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