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苦寒,黄沙四起,平常人家肯定待不住,我却在此镇守五年,令我朝威望四起。
如今,这便是我的归宿。
父兄忿忿不平,却无可奈何,君主之令,为人臣子,只能听从。
若能在此守住我朝疆土,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也算是尽了我等的责任。
刚刚把宅子稳定下来,京中来了圣旨。
内容让我骇然。
赵煜竟以无趣为由,宣我兄长叶凛进京。
我怎会不知他真实想法,是想以我兄长为人质,牵制于我。
哪怕我交出兵符,入驻北境,他依然不放心我。
“妹妹,天子有令,臣子没有不从的道理,今日我便启程回京复命。”兄长神色复杂。
我闭上眼睛,百般无奈。
君王令,哪怕是要臣子命,也不得有半分迟疑。
待兄长离去,我便托着京都旧部,时刻知晓他的处境。
但万万不曾想,赵煜竟如此侮辱他!
兄长会武,赵煜便让他贴身保护柳若雪,她乃我杀母仇人之女,兄长护她已然违背内心。
她又怎会善待我兄长?
堂堂八尺男儿,被她吆来喝去,无半点尊严可言。
还当着下人面,辱我逝去的母亲。
旧部的人本想帮衬兄长一番,兄长为了不被赵煜抓到把柄,治罪叶家,便咬牙忍下所有屈辱。
我捏着信封的手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
“赵煜真是欺人太甚!”
父亲朝我摇头,示意我慎言。
远在边疆,我们也无可奈何,只盼着兄长能早日归来。
可赵煜从未想让我过安稳的日子,差人来报,说他要到北境雪猎,命我做好安防布置。
我不敢有半分差池,连夜带兵驻守猎场。
待赵煜抵达边疆时,已在一月后,随着马车声响,我与父亲跪地接驾。
兄长站在侍从中,看到我后,微微颔首,算是报了平安。
赵煜清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叶凛,可是忘了规矩?”
兄长弯着腰,走到马车前,双膝跪地,待里面的人踩着他下来。
到柳若雪时,她还故意在兄长背上跺了跺脚,抱怨着。
“这北境当真是冷死人。”
我兄长乃武将,带领将士数万,如今他们却当着众人如此侮辱,兄长如何能接受?
真是欺人太甚。
我握紧拳头,正要起身冲过去,却被父亲按住了手,“昭儿,莫要冲动,若是让人抓到把柄,叶家危矣。”
父亲满是无奈。
为了叶家满门,我只能压制心中怒火,护着赵煜等人来到猎场。
父亲作为将首,贴身保护赵煜安危,一路跟随进了猎场,我也紧跟其后。
文武百官为彰显能耐,都铆足了能耐。
猎场杂乱不堪,我却不能掉以轻心,时刻盯着四周。
北境乃边疆,之前虽然将异族攻破,如今当朝陛下前来狩猎,保不定何处会有冲出杀手。
实在不知赵煜来此狩猎,所为何意?
丞相柳启邦骑马从我身侧走过,趾高气昂的模样让我红了双目。
就是他杀了我母亲!
恨意向我席卷而来,我举起手中长矛,却传来赵煜冰冷的声音。
“叶将军,随朕深入山林,定能有所奇获。”
父亲的话在我脑海中响起,我只能压制恨意。
不能冲动,将叶家陷入陷阱。
我骑马跑向赵煜时,却看到柳启邦逐渐勾起笑意,一股不安从我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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