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她突然一反常态地跪在地上,大声哭道。
“姐,我求求你,你就让我去找李老师吧!她是A市的特级教师,我们学校好不容易托人和她搭上线,听说她辅导学生全上了清华北大!”
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喊引起了小区邻居的注意,不少人往这边聚拢。
“呀,小月,你怎么跪在地上?快起来快起来!还有一周就高考了,把身体跪坏了怎么办!”周围已经有人认出了她。
“林婆婆,你认识她们?”有好奇的围观群众问道。
“这是门口小卖铺老苏家那俩孩子,老大苏芸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常年不回家。老二苏月是个争气的,听说上次联考考了全市前三!她父母去外地进货前可是叮嘱我要好好照顾她。”林婆婆一边说一边上前去搀扶苏月。
“阿婆,您别劝我了,姐姐不答应我,我绝不起来!”苏月一把拂开过来搀扶的林婆婆的手,死死跪在地上。
“我说你这当姐姐的怎么回事,妹妹都跪在地上求你了,有什么事你就先答应了再说呗。”
“是啊,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妹妹跪在地上,看来这姐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刚没听到吗?姐姐常年不归家,就是一白眼狼!”
周围窸窸窣窣的讨论声越来越大,见大家都在指责我,妹妹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微笑。
“我知道你从小学习不好,一直嫉妒我!小时候偷偷藏我的卷子,中考那年把我的准考证弄丢,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但这次,事关我的前程,你就放我去吧!”她的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明明是她乱放东西,准考证也是她自己粗心大意落在家里的,怎么到头来都是我的错了?
她似乎笃定我不敢把真正原因说出来,从小到大便是如此。
父亲教育我们家丑不可外扬,只要周围邻居说出一句不好的话,谁传出去谁便要接受一顿毒打。
我最初体谅妹妹身体不好,不像我皮糙肉厚,总是将她的错误揽到自己身上。
可这次,我不想再粉饰美好了。
我猛地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泪水瞬间决堤。
“小月,姐没怎么念过书,在外面吃了不少没文化的苦,这不,刚谈了笔大单就被厂里找借口辞退了,手里哪还有什么闲钱!”
“你和姐不一样,姐每个月工资给家里交一大半,就是为了供你专心读书,现在没了工作,我就算是卖血也得把你供出来!”
“是啊,你姐姐也不容易,有什么事先起来好好说!”
“原来你姐每个月还给家里交钱啊,真是孝顺,不像我家那闺女,现在还在家里啃老嘞!”
“我说呢,老苏家那小卖部平时都没什么人去,她们一家还天天大牌衣服不重样,原来是大女儿补贴的啊!”
见舆论反转,我擦了擦眼泪,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林婆婆,我记得您孙子硕硕是不是明年参加高考,不如和小月一起去,相互有个照应,我们也放心。”
“不行!”苏月大声叫到,突然发觉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找补道,“有点实力的老师大多性格古怪,李老师是我们校长好不容易托关系找到的,要是发现多了一个人,不高兴了,我们都没法学。不如等我打听到内部消息,回来给硕硕专门补习。”
见林婆婆脸色还是不好,她继续说,“大家也听说过我的成绩,等我成为高考状元,笔记全部免费分享!”
这下围观的家长们全都喜笑颜开,甚至有人开始赞助路费。
“刚听说你们有困难,这样,我资助小月500块,权当是沾沾状元的光。”
就这样00、500,不一会儿苏月收到了000块现金,算上线上转账的,足足得有1万元!
我早就被挤到了一旁,冷眼旁观这热闹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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