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乡下的奶奶意外病重,在赶回去的路上车却坏了,无奈我只能求女友开车送我。
谁知一向温柔的她却满脸不耐。
「矫情什么,就只是生个病还非要我去送,真当我是你们家孙媳妇了啊!我还有事,没空哈。」
无奈我只能飞奔到火车站,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终于回到乡下。
可还是没能见到奶奶最后一面。
葬礼上,悲痛万分的我打电话给女友,却怎么也打不通。
就在这时,她的朋友圈更新了。
「在喜欢的人生日这天和他领证,何尝不是最好的礼物呢~」
图片里,女友和她新招的助理手里鲜红的结婚证狠狠刺痛了我的眼。
原来她说的有事,就是和别的男人领证。
......
挂了电话后,我再也抑制不住情绪趴在奶奶的棺材上嚎啕大哭起来。
周遭的亲戚也在掩面哭泣。一向待我极好的邻居大姨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
「你奶奶三天前就是半昏迷的状态了。她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才坚持到现在啊。」
「你说你,哪怕是早回来一点点呢。她什么亲人都没了,只有你这么个从小养到大的孙子啊。」
我用力攥了攥手心,哽咽道。
「是我的错,是我不孝...」
一接到奶奶病重的消息,我就马不停蹄往回赶。
可偏偏车在半路坏了,我只能求助女友,不然光是坐车就得高铁转大巴再换三轮车,更不用说还要爬上十几里的山路。
谁能想到,谢南枝居然拒绝了我。
朋友圈里她和别人领证的模样还盘旋在脑海里久久不散,窒息感堵得我说不出话。
一直到葬礼结束,谢南枝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是不是有病啊你方文洲!打这么多电话给我,我说了我有事,要是耽误了你付得起责任么!」
我握紧手机,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有事?忙着和林彦领证么?」
她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知道。
但很快,语气变得满不在乎。
「之前也和你解释过了啊,阿彦是我朋友。他从前喜欢过我,现在过个生日,我满足下他的生日愿望怎么了嘛,有错么?」
「方文洲,别用你的龌龊思想来想我和阿彦之间的感情。反正到时候大不了再去领离婚证呗。」
巨大的悲伤笼罩在心头,让我甚至没什么力气去质问。
好半天,我才颤着声询问。
「你就不想问问,我奶奶怎么样了么?」
听筒里,她的语气很是不屑。
「还能怎么样,肯定又是装生病逼我去见她呗。不是我说你,她演戏你也跟着她演是不是,非得逼我嫁给你是不是!」
「还有,别再把你奶奶弄得那些脏不拉几的土特产带回来,就那玩意我还不如拿去喂狗。」
话在嘴边饶了好几圈,我刚想告诉她奶奶已经去世的事实,突然在电话那头听到熟悉的男声。
「在和说话啊南枝,方哥么?」
紧接着电话被他拿过去。
「不好意思啊方哥。南枝姐非说今天我生日,要满足下我之前和她说过的领证的愿望,没想到耽误你的事了,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啊。」
「对了,我朋友想给我庆祝下领证的事,所以南枝姐今晚可能会晚点回来,到时候我会送她。你应该没意见吧。」
语气挑不出错,却隐隐含着得意。
谢南枝在旁边抱怨了句。
「他能有什么意见,只是个男朋友而已还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么。」
心脏像被只大手反复拉扯着,传来闷闷的钝痛。
这时,大姨拿了条毛巾递到我面前。
「把身上的脏擦擦吧,还有你这腿,是不是要去村里诊所看看?」
谢南枝似乎听到了什么,下意识问了句。
「诊所?方文洲你生病了么?」
她刚要再问几句,林彦及时提醒了她。
「南枝姐,我朋友他们已经在包厢等我们了,还是赶紧去吧。想来方哥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谢南枝嘟囔了几句,终究没再询问,率先挂断电话。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满身的狼藉,顿了几秒接过毛巾。
「不用去诊所,会好的。」
赶回乡下的山路上,几乎漆黑一片。我因为夜盲症根本看不清路,都不知在泥泞小路上摔了多少次才赶回来。
那时感觉不到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奶奶,你要等我。
可希望从来不曾给予我,奶奶在我赶回家前断了气。
我抱着奶奶的骨灰盒回到家,已经是半夜。
推开门,谢南枝和林彦躺在沙发上交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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