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顶尖医学院的眼科博士生,为给母亲凑救命钱,嫁给传闻中因车祸失明的千亿总裁纪时晏。
可成婚三年,他却一纸离婚协议,要将他的青梅竹马王雪柔娶回家。
这天,他甚至让即将临盆的我,亲自去机场接回国的王雪柔。
可王雪柔的车却在停车场失控撞向我,我能感受到腹部的剧痛和右手的碎裂声。
纪时晏赶到,却只冷冷看着我:“谁让你非要抢着来接人?不就是想用肚子里的孩子宣示主权,坐稳纪太太的位置?”
“我告诉你,从你用协议逼走雪柔那天起,你在我眼里就一文不值。”
他抱起“受惊”的王雪柔,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到救护车到时,我身下血流成河,腹中孩子早已没了气息,而我赖以生存、握手术刀的右手,也彻底废了。
再次醒来,我让人将我直接送回纪家老宅,跪在纪母面前。“妈,三年期限已到,答应您的我也做到了,该走了。”
......
我右手打着厚厚的石膏,腹部空空荡荡。
跪在纪母面前,我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妈,当年的交易已经完成,我该离开了。”
纪母眉头紧锁,目光落在我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知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什么。”
纪母叹了口气,接过离婚协议。
“这三年,辛苦你了,是我利用了你,对不起。”
我摇摇头:“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该谢谢您。”
“当初若不是您资助我母亲的手术费,我母亲早就…”
纪母打断我:“别说这些了,你也是为了救你母亲才答应这场交易。”
“只是没想到,时晏他…”
我低下头,不愿再提起那个名字。
“纪夫人,您儿子现在眼睛已经好了,不需要我了。”
“他找回了他的”青梅竹马”,我该离开了。”
下身传来一阵钝痛,我咬紧牙关。
那是我失去的孩子,也是我最后的眷恋。
可我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门外传来佣人小声的汇报。
“夫人,纪少爷正陪着王小姐挑选婚纱呢。”
“还让人送来一套首饰,说是给王小姐试戴的。”
纪母脸色一变,转头怒斥那个佣人。
“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下去!”
佣人吓得连连点头,慌忙退了出去。
纪母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文件夹。
“这是你的伤情报告和医生诊断。”
“终身无法再执刀,受孕困难…”
纪母的声音哽咽了。
我低下头,不愿看她眼中的怜悯。
“对,右手神经受损,再也无法做精密手术了。”
“我的眼科医生生涯结束了。”
纪母的眼泪终于落下:“孩子,留在老宅调养吧。”
“我会让时晏给你一个交代。”
我摇摇头:“不必了,我只想离开。”
“我母亲还在等我。”
纪母摇摇头:“不行,你必须留在老宅调养。”
“这里有最好的医生,我会安排…”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纪时晏的助理冷着脸走进来。
“夫人,婚礼筹备需要您过目。”
他瞥了我一眼,眼中满是轻蔑。
“叶小姐,请您尽快签字离婚。”
“王小姐是总裁心爱之人,婚礼不容有失。”
“您这样拖着,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纪母猛地拍桌而起:“闭嘴!”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儿媳说话?”
助理愣住了:“夫人,总裁说…”
“滚出去!”纪母怒吼。
助理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纪母转向我,眼中满是歉意。
“知秋,我替时晏向你道歉。”
“但我希望你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苦笑:“纪夫人,已经没有必要了。”
纪母叹了口气,最终收下了离婚协议。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黑卡递给我。
“这是不记名卡,里面有足够你和母亲生活的钱。”
我接过黑卡,深深地向纪母鞠了一躬。
“谢谢您,这三年来对我的照顾。”
纪母扶起我:“孩子,记住,纪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纪家大门。
三年前,妈妈躺在病床上,需要三百万手术费,是我这个刚读完博的眼科医生根本无法承担的天文数字。
我四处借钱,求助所有能求助的人,甚至跪在导师林教授面前。
同一天,一位优雅高贵的女人站在了医院走廊。
“叶知秋,我是纪时晏的母亲。”
她的目光扫过我。
“你和王雪柔,长相、声音,都太像了。”
我不知道这位王小姐是谁,但纪家,谁人不知。
“我儿子因事故暂时失明,他的未婚妻王雪柔逃婚了,他现在情绪极度不稳定。”
她脸上的皱纹在灯光下显得更深。
“我需要你代替她,做我儿媳三年。”
“你可以拿走一千万,付你母亲的所有医药费。”
纪时晏比我想象中要瘦,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被纱布包裹的眼睛。
“雪柔?”他摸索着握住我的手,“你回来了?”
我的手冰冷,但不敢抽回。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学着纪母给我的录音里王雪柔的语调。
他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描摹,仿佛在确认什么。
我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令我意外的是,失明的纪时晏出奇地温柔。
每天早上,他会摸索着给我倒一杯热牛奶。
“小心烫。”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关切。
我帮他整理衣领时,他会突然握住我的手,轻声道谢。
那些日子里,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个替身。
在我生日那天,他笨拙地准备了一个惊喜。
“生日快乐,雪柔。”他摸索着递给我一个盒子。
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据说是花了三个月亲自设计的。
“你摸摸,上面有盲文,写着我们相识的日期。”
我的心猛然刺痛,那不是我的日期,是王雪柔的。
但他不知道,他把最温柔的一面给了一个冒牌货。
作为眼科医生,我偷偷研究他的病例,发现他的眼疾其实能治。
每天夜里,我悄悄为他滴特效眼药,按摩眼部穴位。
半年后,奇迹发生了。
“我…好像能看到光了。”他声音颤抖。
又过了两个月,他完全复明。
当纱布揭开的那一刻,我紧张地站在他面前。
他的眼睛缓缓聚焦在我脸上。
“你是谁?”他的声音冰冷。
“我…我是雪柔啊。”我慌乱地回答。
他一把推开我,眼神如毒蛇:“撒谎!”
纪母及时出现,解释了一切。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是你骗我,让我以为你是雪柔?”
我无言以对,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从那天起,他把我锁在别墅里,囚禁般的生活开始了。
我成了透明人,他不再和我说一句话。
直到一个月后,王雪柔的电话打来。
“时晏,我好想你,可我在国外暂时回不来…”
电话那头,我听到了和我相似的声音。
纪时晏的眼神瞬间柔和。
“雪柔,是谁逼你走的?告诉我。”
“就是叶知秋。”电话那头的女人明显顿了一下。
“她说你们已经签了结婚协议,如果我不走,就会让你永远都看不见。”
我站在一旁,震惊得说不出话。
从此,纪时晏对我的冷暴力升级为报复。
他把我带到每一场宴会,却介绍我为“保姆”。
我像个提线木偶,任人羞辱。
但就在他复明后,我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纪时晏得知后,眼神复杂地看了我很久。
第二天,一盒叶酸和营养品送到我房间。
“好好养着。”他留下这句话。
我愚蠢地以为,孩子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纽带。
后来一个信封送到纪时晏手中。
里面是我和他的十几张亲密照片,都是在他失明期间拍的。
照片背面写着:“你的好妻子,给我看了这些,笑话我像个傻子。”
纪时晏暴怒如雷,冲进我的房间。
“贱人!你把这些照片寄给雪柔,是想让她永远不回来吗?”
他一把抓起我的衣领,我吓得双腿发软。
“给你半小时,跟我去医院,把这个孽种打掉!”
我抱住腹部,拼命摇头。
“不,求你,这是无辜的孩子…”
他冷笑一声,叫来保镖按住我。
“那我帮你。”他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就在药碗即将碰到我嘴唇时,一个微弱的胎动在我腹中轻轻踢了一下。
纪时晏的手突然停住了,眼中犹豫。
最终,他砸碎了碗,转身离去。
我瘫坐在地上,以为这是噩梦的终结。
却不知道,真正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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