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的皮肤被洗的通红,我这才缓过神从浴室出来。
家里早已没了阮舒禾的身影。
陆宴州坐在沙发上。
看到我出来朝我招手,淡淡开口道。
“过来。”
我的心漏了一拍,带着丝欣喜朝他靠近。
原来他还是关心我的。
可下一秒,陆宴州继续开口。
“舍得出来了?带垃圾回来时可没见你这么爱干净。”
“顾圭说了,接你从研究室出来时可是给你带了干净衣服的。”
“你的胸襟什么时候有舒禾一半大?给了你研究罕见病历这么难得的机会,搞不懂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陆宴州絮叨地说着对我的不满。
我裹着浴袍站在他面前,攥着浴巾的手没有一丝血色。
瞬间,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声音颤抖。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陆宴州,我从未想过要什么机会,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准备离职放弃我最爱的工作,就是因为我有了你的......”
想到我曾经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眼泪哗地控制不住全涌了出来。
我从垃圾集装箱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做了B超。
可医生责怪我。
“胎儿已经三个月大了,却是个畸形。”
她说完,上下打量我瞬,恨铁不成钢道。
“你一个孕妇却这么不爱干净,胎儿畸形多半是你的生活环境造成的。”
“你知不知道生活环境对胎儿影响有多大!”
作为调香师,我当然知道。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生活环境对孕妇及胎儿的影响。
可我......
我鼻子一阵酸涩。
被迫接受这个已成定局的消息。
陆宴州突然将手中的玻璃杯摔在地上。
“够了,沈式微,你是在怪我吗?”
“你替阮舒禾找治病方法有什么好委屈的。”
“看来我还是太惯着你,才会变得如此娇气!”
陆宴州起身,长呼一口气。
“我不想在和你计较那么多,既然你这么不想再去你的调香室。”
“那就好好待在家,再也别去了。”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家。
路过我时,我松开抓住浴袍的手想挽留。
可却在碰到的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
直到陆宴州离开,我的思绪才回拢。
这个香味,我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那就是未曾犯病前的阮舒禾。
我想起今天打开浴室的陆宴州。
那时的他衬衫扣子都已解开,系着的领带早就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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