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闹饥荒,我和女儿一路乞讨好不容易才在城里找到丈夫。
他一句没钱,寒冬腊月将我和女儿打发到废弃仓库打地铺。
转眼,却带着何文琴还有她的儿子,包下国营饭店一起过生日。
我确诊白血病,不到七岁的女儿哭着求他拿钱给我治病时,他却说:
“为了骗钱,连装病这一招都用上了,你告诉她,除非她死了,否则别想我掏一分钱。”
后来,我如他所愿死了,女儿哭红了眼,跪在地上求他帮我买一个骨灰坛子。
可他搂着何文琴,还有她那不学无术的儿子道:
“怎么装病还不够,学会装死了?”
“想要钱,好啊,有本事她自己来求我啊!”
......
深冬大雪天,丈夫张建齐带着何文琴和她的儿子从百货大楼回来时,我的女儿已经跪在那栋二层楼的小洋房的院子里,跪了两个小时了。
看到张建齐,衣服上都是补丁的女儿先是往后缩了缩,然后鼓起勇气,捏着衣角小声的问道:
“爸爸,能不能给我一点钱?”
张建齐眉头一皱,眼底装满嫌恶。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刚刚说得还不够清楚?”
“你妈是怎么教你的,小小年纪就学会卖惨要钱了。”
女儿惊恐的摇头,声音颤抖,拼命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爸爸,我真的只是想给妈妈买个骨灰坛子。”
听了这话张建齐眉头皱得更深了。
“什么骨灰坛子,你这丫头,怎么不学点好!”
“你回去跟你妈说,别想用这样的手段从我手里骗钱,我没钱给她!”
是啊,他没有钱给我和女儿,却有钱带何文琴和她的儿子去百货大楼买吃的买喝的。
甚至,还买了最新款的玩具小汽车。
从他弟死了之后,他提出兼祧两房,带着何文琴和她的孩子小壮进城,却把我和女儿丢在乡下自生自灭5年时,我就该知道,张建齐早就变了心。
可我醒悟得太迟了。
我把自己的命都折腾没了,现在,连一个骨灰罐子也是奢侈。
看着女儿不断颤抖的身体,还有红肿的双眼,我心疼不已。
我多想再抱抱她,可是我,已经死了。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为了我,单薄的身体跪在深冬的雪地里,重重的磕着头。
“爸爸,我没有撒谎,妈妈真的死了。”
“爸爸,求求你了!”
张建齐眼底闪过不自在,手往女儿的方向抬了抬,这时,何文琴开口了。
“建齐哥,我昨天还看到嫂子跟厂里几个混子在一起呢,那个亲密劲,我都没嘴说。”
听了何文琴这话,张建齐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恶狠狠的对女儿说道:“你跟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妈一样,撒谎成性!”
“我说过,家里没钱。”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爸爸,我可不是你爸!”
话音落下,张建齐搂着何文琴的细腰就往小洋房走。
何文琴的儿子小壮得意洋洋的看了女儿一眼,晃了晃手里的小汽车,用劲的踩了踩女儿的手。
女儿顿时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她满是冻疮,已经被冻得麻木红肿的手,顿时开裂。
伤口撕开好大一个口子,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可她连哭都不敢,只是踉跄的爬起来,往三人的方向追过去。
眼看着就要追上,张建齐拿钥匙开了门,让何文琴和小壮先进去。
一回头,看到女儿时,他厌恶的皱了皱眉,一脸施舍的从兜里掏出几毛钱,丢在雪地。
“年纪不大,花钱不小,这五毛钱你省着点用,没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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