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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她们说的...是姐姐吗？
“请问...”我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自己的，“宋雨在哪个病房？”
两个护士同时抬头，戴眼镜护士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您是？”
“我是她弟弟。”我掏出身份证，“我刚从外地赶来看她。”
两个护士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马尾护士犹豫了一下，低声道：“605，但家属有交代，不允许探视...”
我没等她说完就冲向电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电梯迟迟不来，我转身冲向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往上爬。
六楼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消毒水的气味和远处传来的仪器滴答声。
我喘着粗气找到605病房，手刚搭上门把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姐！“我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呼吸停滞，
姐姐躺在病床上，瘦得几乎认不出来。
她的脸颊凹陷，嘴唇干裂，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布满了淤青和针眼。
更可怕的是，她的脖子脚上上有一圈明显的勒痕。
“阳阳......？”姐姐的眼睛微微睁开，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姐！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姐姐的嘴唇颤抖着，眼泪顺着太阳穴滑落到枕头上。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谁让你进来的！“姐夫袁浩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他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看到我时明显僵住了。
我站起身，浑身发抖。
“姐夫？这就是你说的罕见病？”
我指着姐姐身上的伤痕，声音因愤怒而扭曲，
袁浩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阳阳，你误会了。你姐她...她有自残倾向，医生说是心理问题...”
“放屁！“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护士说你是这么多次送她来医院的人！第一次腿断了，第二次胃出血...这些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袁浩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他快步走过来想拉我出去。
“你冷静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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