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有合眼,直到清晨我才浅眠片刻。
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子琛疑惑道:“以茉,你今天没给我熬粥吗?”
我蜷缩在床上,小腹因流产的后遗症阵阵绞痛。
八年,只因为江子琛有胃病,
我每日天不亮就守在厨房熬两小时的养胃粥。
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的爱竟变成了理所应当?
见我沉默,他不耐地推开房门。
“念念说想吃馄饨,你快下去包点。”
“你聋了吗?”
江子琛握住我的手腕才发现一片冰凉,“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他余光瞥到床头放着的信,轻笑一声。
“熬夜给我写情书了?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结婚吗。”
不等我开口,沈霜牵着念念走进来。
她脖颈上还带着吻痕。
“以茉姐肯定是因为我才和你赌气的......”
“我亡夫家人不要我们,爸妈觉得我晦气,如今子琛哥这里也容不下我了。”
“我还是带念念离开吧,反正我们本来就是多余的。”
江子琛摸着她的头安抚,转头对我吼道:“你非要逼死她们才满意?阿霜想要个儿子傍身有错吗!”
“你为什么不能理解她的难处呢?你从前的温柔大度都去哪了!”
看着眼前为了青梅对我面目狰狞的男人,我浑身血液凝固。
我又有什么错呢?
十八岁时,他抱着我说自己没钱用好车训练,
我把打工攒的钱塞进他手里。
二十岁时,他和俱乐部签约,捧着我的脸说要用奖金给我买钻戒。
可后来,他给沈霜买珠宝首饰,给念念买公主裙,却唯独忘了我。
二十二岁时,江子琛的赛车失控撞向护栏。
我冲进火场拖他出来,后背至今留着烧伤的疤。
那时他满脸血污地含泪对我许诺,“以茉,这辈子我只要你。”
我心中满是悲凉,低声开口,“沈霜不用走。”
他面露喜色,以为是我妥协了。
“你这么想就对了,沈霜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多照顾她一些也是应该的。”
“你别总是小肚鸡肠,平时我赛车不在家,你对他们也好点。”
可下一秒,我却轻笑一声,“该走的人,是我。”
江子琛这才注意到我憔悴的模样和毫无血色的脸,他声音放软。
“以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我抽空陪你去散心。”
“还是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关心,只在意阿霜和念念?”
我静静地看着他,将手一点点从他掌心抽离。
原来他也知道对我的漠视,知道我的不安和难过。
只不过他依旧选择站在沈霜身边。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流产对你的打击也很大,可阿霜又不是故意的。”
“况且我以后和你结婚,我们想要几个宝宝都可以。”
“阿霜自己都说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你还担心什么!你最后一封情书都写完了,我们随时可以去领证。”
他安慰着我,可字字句句都在说着沈霜的不容易。
念念突然抓起一旁的水晶摆件朝我砸来。
我来不及躲闪,温热的血从额角涌出。
“坏女人,爸爸已经准备和妈妈结婚了,不许你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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