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很快我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傅容深去做康复训练那天,是我出发的日子。
机场大厅,我拖着行李箱办理托运手续,等候时点了一杯咖啡。
“温医生?
真巧。”
我回头,看见苏静语一袭白裙站在身后,长发如瀑。
她终于确认了我的身份,嗤之以鼻。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这种女人,明知道容深是为了救我,还是面不改色给他做手术,伺候了这么久。”
我也回笑。
“不在任何时刻放弃患者的生命权,是医者的天职,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对了,你不会真以为,他去纹身是为了纪念你吧。”
苏静语凑近我耳边,轻飘飘道: “我去蹦极那天,他怕我想不开,疯了一样来找我。
他腿脚不便,让我在上面,你见过男人为了你爽到欲死的表情吗?”
听到这样的话,本应心如刀割的我,此刻却低笑出声。
“你既然喜欢,以后就让给你了。”
这时,机场候机厅已经清出了一排列队,机长和特警亲自来迎接我。
“温医生,国际医疗组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
我没有再去看苏静语错愕的表情,接过证件牌,郑重地别在胸前。
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安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