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房门被打开,穿着真丝睡衣的乔悦笙挽着顾瑾明的手臂走出来,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客厅角落的宋知意。
她身上还沾着墓园的泥土和血迹,整个人像是一个肮脏的乞丐。
“哎呀!”乔悦笙夸张地捂住鼻子,“瑾明你看,她把血弄到我最喜欢的地毯上了!是不是故意的啊?身上还带着骨灰,好晦气!”
顾瑾明皱眉看向宋知意,冷声道,“不知道先洗干净再进家门吗?邋里邋遢的,像什么样子?”
门口站着的两名保镖立刻架起意识模糊的宋知意,毫不留情地扔进冰冷的泳池。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宋知意呛了几口水,本能地挣扎着浮出水面。初秋的夜风刺骨,她在水里瑟瑟发抖,却无法上岸——没有顾瑾明的命令,她连爬出来的资格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乔悦笙推开阳台门,被泳池里飘着的人吓得尖叫。
“瑾明!她、她是不是死了?”
顾瑾明快步走来,看到泡了一夜的宋知意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乔悦笙立刻抓住他的手臂,“你只是让她洗干净,她却在泳池泡一夜,肯定是故意装可怜!”
就在这时,宋知意终于支撑不住,缓缓沉入水中。
顾瑾明皱着眉,冷笑道,“原来如此,差点又被她骗了”
他吩咐保镖把人捞上来送回房间,又让佣人给她换衣服喂药。
可被乔悦笙收买的佣人只是把湿衣服扔在地上,药更是看都没看就倒进了马桶。
高烧中的宋知意浑浑噩噩地昏睡了整整三天。
第四天早上,她被一阵尖利的骂声惊醒。
“我的钻石项链呢?!”乔悦笙在走廊大喊,“那可是瑾明送我的订婚礼物!”
紧接着,房门被猛地踹开,乔悦笙带着保镖冲了进来,“是不是你偷的?”
宋知意想辩解,可高烧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虚弱地摇头。
“搜!”
保镖粗暴地掀开被子,在枕头找到了一个天鹅绒的盒子,乔悦笙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条粉钻项链。
“果然是你!”乔悦笙得意地晃着项链,“瑾明,我就说是她了!”
闻声赶来的顾瑾明看着床上的宋知意,眼中满是失望,
乔悦笙依偎在他怀里,“偷东西在古代是要剁手的……不过现在法治社会,我们就效仿古代夹手指的刑罚吧?”
“不行。”顾瑾明下意识拒绝。
乔悦笙立刻红了眼眶,“我都没几天了……你就不能顺着我这一次吗?”
顾瑾明皱着眉,乔悦笙向他保证道,“我不会做得太过分,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而已……”
顾瑾明黑着脸,最终还是同意了。
看见他点头,一旁的保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刑具,将宋知意的手指一根根塞进去。
“啊——!”
第一根手指被夹断的瞬间,宋知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顾瑾明别过脸,却被乔悦笙捧着转回来,“瑾明,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这可是你教我的。”
当夹到第七根时,宋知意已经痛晕过去。
保镖端起一旁的一盆冰水,强行浇醒她,继续行刑。
直到十根手指全部肿胀变形,宋知意早已失去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别墅里空无一人。
她艰难地爬起来,看到日历上被红笔圈出的日期——今天是冷静期的最后一天。
也是顾瑾明计划好“恢复记忆”的日子。
她望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指,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宋知意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三个字,心里已无半分波澜。
“知意,我恢复记忆了。”顾瑾明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温柔与歉疚,“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会补偿你的……你去民政局撤销离婚申请吧。悦笙身体不舒服,我陪她最后一天。以后我们之间就没有别人了……”
电话那头传来乔悦笙娇嗔的笑声和顾瑾明的低哄。
宋知意沉默地挂断电话,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看着她的手指直摇头:“粉碎性骨折,就算接好也会留下终身残疾。”
走出诊室时,她远远看到顾瑾明正温柔地搂着乔悦笙做检查。乔悦笙一脸幸福地靠在他怀里,哪有什么“最后一天”的样子?
也只有顾瑾明才会信罢了,宋知意冷笑。
顾瑾明似有所感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民政局前,宋知意看着鲜红的离婚证,如释重负地笑了。
她回到别墅放下证件,带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直奔机场。
当飞机冲上云霄时,她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埋葬了她所有爱情的城市。
这次,她是真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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