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我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南淼淼丢了自己,活成了南皇后。
“淼淼姐安好,看您神色显老,是近日没休息好吗?”
清娩厉声:“放肆!
皇后尊貌岂能容你置喙!”
萧玥白了清娩一眼,挑眉娇声问我: “姐姐莫怪,玥儿在野蛮的蜀地待久了,直言直语惯了。
“可是淼淼姐,我竟不知一个婢女也有资格同主子疾言厉色。”
我用石棒碾着晒干的白梨花,石棒与石盅划圈发出沉厚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无比清晰。
“淼淼姐,若是陛下知道你的婢女凶我,他会不会来责怪你?”
萧玥音调含笑,声线上扬,似是炫耀。
今年暮春多雨,白梨花里又太多水分,去年晒十日能透干的花,今年磨碎起来却能出花液。
我放下石棒朝清娩吩咐:“倒掉吧,余下的花再晒十日。
“这花就像人,不收拾彻底了就会一直恶心你。”
清娩皱眉,看萧玥的眼神里多了丝杀气:“诺。”
纵然萧玥厚脸皮,在我的忽视中也恼羞成怒: “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