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景带着何婠婠回到别墅,是两天后了。
何婠婠换上一袭丝绸旗袍,眉间透着一丝古韵。
当时在山中,他二人脸上都染了灰尘,这其实算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样貌。
我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是像谁。
这时,雪球突然跑出来,扑进高文景怀中。
雪球是我和高文景一同养大的,许是太久未见男主人,一时激动了些。
“阿嚏。”
何婠婠打了个喷嚏,将高文景目光吸引过去。
“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猫毛过敏,没关系的。”
高文景听罢,立刻蓄力将雪球扔到几米远,仔仔细细将衣服拍干净,才说:“是我考虑不周了。”
雪球重重落地,似乎不明白主人为何突然把自己扔掉,脸上露出委屈之色。
我赶紧上前,把雪球抱在怀中,检查它是否受伤。
我向高文景瞪去:“你怎么能把雪球扔下,它受伤了怎么办。”
“不过是个畜牲而已,婠婠既然对猫毛过敏,以后家中就不许出现带毛的动物。”
我心里已是愤怒无比:“雪球是我最心爱的宠物,只要我还在这一天,就不会允许你把它赶走。”
说罢,我抱着雪球上楼。
将它放在木雕房中,给它扔了个小木球玩:“雪球啊雪球,等我退了高家的婚约,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我继续着手观音像的雕刻。
雕刻时,我向来沉浸,连时间都抛却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打了个哈欠,就睡在办公桌上。
“唔啊!”
我被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惊醒。
“雪球?”
我四顾张望,却看不到雪球的身影。
惨叫声再次从楼下传来,我确信这就是雪球的叫声。
我急忙跑下楼,眼前一幕让我惊骇地睁大了眼。
我看见高文景拽着雪球的尾巴,正用力撕扯雪球的皮毛。
地上花白一片,雪球已经被薅得体无完肤,渗出血珠。
而何婠婠用帕子捂住鼻子,很嫌弃地站在一边:“文景,还没拔完吗,这猫的毛真多。”
我心疼地流出眼泪,就上前将雪球夺下,紧紧护在怀里。
“高文景,雪球是我们一起养的,你怎么下得了手?”
高文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婠婠对猫毛过敏,严重起来是会起疹子的。”
我讽刺道:“那你就能生拔雪球的猫?但凡你用剃毛刀,我都夸你一句有爱心。”
“用刮毛刀刮只能解一时之急,毛囊还在,还会再长,不如拔了一劳永逸。”
“高文景,你简直是个畜牲!”
怀中雪球白色的皮毛被鲜血染红,已经奄奄一息。
我不敢耽误,立刻送它去医院。
可医生无能为力地摇头,还是告诉我,我来晚了一步。
我抱着雪球泣不成声,而它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爪子抚上我的脸颊。
“喵呜”一声,没了气息。
我将它埋葬在后花园里,干娘树下。
那是别墅里福泽最深厚的地方。
回到内宅,我径直走向何婠婠的房间。
将她的行李全部扔了出去。
何婠婠被我冷酷的面色吓住,不敢阻拦,只能去向高文景求救。
高文景强硬地抓住我的手腕:“许檀青,你又在闹什么。”
我声音哽咽:“雪球死了。”
高文景眸光一闪,似乎没料到这种结果。
可他转瞬就放平了语调:“死了就死了,不就是一只猫嘛,我赔你三只无毛猫怎样。”
我轻嗤一声:“带着你的无毛猫和何婠婠滚出去。”
高文景没了好脸色,扬手甩下一巴掌:“许檀青,婠婠是我的恩人,我今天就站在这,你敢赶她走下试试!”
我捂着脸,厉声道:“你以为救你的是何婠婠,其实救你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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